希望只是工作忙不過,而不是受傷生病什麼的。
“奈奈以前的朋友?”幼年悟琢磨一下,笑嘻嘻找了個位置坐下,又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貓澤奈奈過來:“可以跟我說說嗎?我對奈奈的朋友還挺感興趣的。”
貓澤奈奈現實中的資料不多,他沒有刻意去調查,知道的朋友只有那天同樣去了久島海家的兩位警察。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或許是跟這兩個人打電話,也或許是跟別的朋友聯系。
但不管怎麼說十年前的時間,那兩位警察現在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要跟貓澤奈奈成為朋友多少還是有些牽強。
“悟君對我的朋友感興趣嗎?”貓澤奈奈有些意外,她扒拉幾下翹起來的發尾坐過去他旁邊的位置,道:“其實都是些進入高專以前的朋友,經常會來醫院看望我,跟我說說話、解解悶什麼的……”
但是這段時間一直都沒聯絡上他們,不管打給誰都是無人接聽的忙音。
多少讓她有些不安。
幼年悟眨了眨眼,臉上的五條悟同款小圓墨鏡滑落下來些許,露出部分璀璨的眸色挑起望她:“奈奈住了多久的院?”
他開始以為貓澤奈奈只是因為身體原因休學住過一段時間醫院,但現在聽起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以貓澤奈奈的術式生什麼病才能讓她一直呆在醫院無法離開,甚至提到朋友們都是經常來看望、陪她解悶這樣的詞。
她今天才十八歲,休學最多也是一年的時間。
“幾乎從出生起,時不時就要進醫院吧?”小的時候還好,身體裡的基因缺陷對她影響不大,最多隻是身體虛弱需要多照顧些。
一些小病小痛,不時發燒生病都被誤以為是身體虛弱,沒想過進行徹底的檢查。
一直到她快上小學的時候,身體突然生了場重病差點死去,醫生這才提出做個徹底的身體檢查,發現她是天生的基因缺陷。
她的生命瞬間被打上標簽,判處了死刑。
貓澤奈奈可能活不過成年,年紀越長基因缺陷的問題就暴露越明顯,身體也越來越差,到最後幾乎難以正常攝入營養靠著輸液來勉強維持生命。
“天生的基因缺陷,經常會生病住院,”她細數著自己犯過的病症,每次都以為快要挺不過來,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
她半開玩笑道:“我有很多認識的醫生先生和護士小姐們,醫院差不多是我第二個家了。”
幼年悟靜靜看著她,雙手揣進上衣口袋,問道:“現在呢?身體已經痊癒了嗎?”
或許是埋藏在身體深處的術式治好了貓澤奈奈,也或許是醫院終於找到治癒她的辦法。
現在的貓澤奈奈看起來非常健康,完全不像是纏綿病榻多年的病人。
“幾個月前接受了手術,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以後我的身體可以慢慢調養過來,或許能活過平均壽命的一半。”
從原本的十八歲都活不過到平均壽命的一半,貓澤奈奈已經非常滿足了。
幼年悟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又一次抬高手摸了摸她蓬鬆柔軟的頭發:“辛苦了。”
堅持與活著作鬥爭,最後成功擺脫了一身病痛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悟君是要安慰我嗎?”她發現幼年悟是真的很喜歡摸摸頭的安慰手段,“謝謝你,不過我覺得那些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