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給他一句抱怨的話啊。
“到頭來夢裡也是你在跟我道歉,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明明應該道歉的人是他們,平白讓貓澤奈奈等了這麼長時間錯過最佳的治療期限。
貓澤奈奈一直都是讓他搞不懂的小丫頭。
又怕打針又怕吃藥,每次紮針吃藥都會緊緊閉著眼睛縮著腦袋,好像閉上眼睛就不會感覺到疼痛和苦澀,可以硬著頭皮忍耐下去。
“花店沒買到什麼好看的花給你,”中原中也蹲下身,一捧含苞待放綴著水珠的白玫瑰放在貓澤奈奈墓前:“不過素淨點,你也不在意吧?”
比起他們探病帶去的玩具圖冊,她最開心的是他們能來看望她這件事本身,根本不在意他們帶什麼禮物和什麼花。
“你以前最想喝的橙汁給你帶過來了。”
病人不能隨便亂喝飲料,一切酒水飲料類的東西都是禁忌。
不過現在倒是無所謂了。
手背輕輕掃過落在墓碑的塵埃,中原中也靜靜望著照片,笑了下:“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因為一個夢推遲早上的工作,跑到墓園看貓澤奈奈已經是中原中也最大的任性,接下來沒什麼好做的事,他準備直接回去事務所繼續工作。
他拍了拍褲腿起身,披著外套大衣轉身離開。
……
在貓澤奈奈轉生的新世界,她剛剛擺脫咒靈的夢境領域又遇見了新的麻煩。
夏油傑為摧毀詛咒師屍體的事與五條悟起了爭執。
她簡直不明白,剛才還在相互鬥嘴的兩人為什麼會突然因為是否摧毀詛咒師屍體的事而對付起來。
“傑,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嗎?”凝聚在指尖的咒力逐漸變大,【蒼】蓄勢待發被五條悟反手扣在掌心,發出刺目的亮光。
五條悟繃帶覆蓋遮擋住雙眼,僅僅是嘴角拉平下來,平淡直述的語氣便讓人覺出幾分冷淡。
夏油傑意味不明哼笑一聲,道:“我當然不認為自己能攔得住最強咒術師五條悟。”
狹長的狐貍眼笑眯起來,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真實想法。
他嘴上說著這樣的話,腳步卻絲毫沒有挪開閃躲的意思。
五條悟沉默沒有出聲,繃帶遮擋住眼睛的位置面向夏油傑,好似在打量他的神情又好像是在斟酌他的話。
不覺得自己能打得過他,但還是跑過來擋在他面前。
傑這家夥不會是以為自己會對他手下留情吧?他們現在沒有真正打起來的原因還是在貓澤奈奈,如果夏油傑執意要阻攔他,五條悟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早在十年前,夏油傑背叛高專伊始。
他們已經成為互相對立兩方的敵人,不去刻意找夏油傑執行死刑只是還沒到時候。
“夏油先生?五條老師?”貓澤奈奈摸索著抱起黑貓太宰,小心靠近他們:“詛咒師是已經死了嗎?屍體是不是需要帶回高專去處理。”
她還記得自己在咒術理論課學到的知識,詛咒必須要由詛咒祓除。
黑貓太宰說詛咒師是自己嚇死自己,沒有咒力幹涉的情況下放著不管,不過三五天就會出現危險的咒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