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個對你好的人都是好人。”
正如夏油傑, 他沒什麼傷害貓澤奈奈的理由, 甚至將她視為同類有一種微妙的護短保護想法。
但這並不能說明夏油傑是什麼好人。
他是一名特級詛咒師, 手下的鮮血不會少過黑手黨。
“確實是這樣沒錯, ”貓澤奈奈不好意思笑笑,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簡單:“但是被人幫助過,很難不産生好感吧?”
人本身就是很感性的存在。
世界上的好人壞人確實不是簡單能分辨出來,好人可能會做壞事,壞人也可能會幫助別人。
人的行為會受到思維情緒的沖動影響做出行動。
黑貓太宰安靜片刻,說道:“奈奈果然是奇怪的孩子。”
當他以為貓澤奈奈什麼都不清楚的時候,她又意外看得通透。
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只是承認自己沒辦法做到思維和情緒完全分離。
“都是最後的時間了,”貓澤奈奈無奈扯了扯嘴角,嘆氣道:“太宰先生還要說這種欺負人的話。”
他不能心裡想想,不要將這樣的話說出來嗎?
最後要跟太宰先生分別的前夕,她留給黑貓太宰的印象,居然還是一個奇怪的孩子。
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沮喪。
“不用擔心,奇怪在我這裡不是什麼貶義詞。”
黑貓太宰笑吟吟安慰她,道:“這恰好說明奈奈在我心裡是還算有趣的朋友。”
雖然比不上織田作,但貓澤奈奈時而通透時而天真的想法,不免會讓他産生幾分好奇。
這孩子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
貓澤奈奈不是特別極端堅韌的人。
她的想法簡單又透著些過分單純直白,令人一目瞭然清楚知道她的行動方式。
同時她又是可以彎曲、可以改變,具有相當可塑性的柔軟性格。
硬要讓黑貓太宰來比喻的話——貓澤奈奈像蘆葦。
會順著風倒伏下去,又會在風離開之後再次站起來。
“我已經是太宰先生的朋友了嗎?”貓澤奈奈意外又高興,小聲念道:“我還以為太宰先生認可的朋友只有織田作先生。”
光是黑貓太宰平時的言論表現,已經能讓人清晰認識到織田作之助在他心裡是多麼特殊的朋友。
她還以為自己沒有被黑貓太宰認可為朋友。
“我們是朋友的事,不是奈奈說的嗎?”黑貓太宰晃悠兩下尾巴,蹲坐在她腳邊昂頭看過來,鳶色的貓眼剔透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