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先生一週就會過來嗎?”她突然有些緊張。
不知道魏爾倫看見昔日的搭檔變成一條黃金蟒會是什麼想法。
金蟒蘭波看著都沒有緊張的樣子,她倒是先一步開始替他緊張起來。
“我不知道魏爾倫會不會在這一週過來,”徹底燒掉日記本,金蟒蘭波回過身來幫忙勾著書放進紙箱:“但我要做的事,一週時間就足夠了。”
他沒有打算再見魏爾倫一面,會回來這裡只是因為當初被中原中也他們殺死得倉促,一些事情還沒徹底佈置下來。
貓澤奈奈好奇問道:“蘭波先生要做的事情?”
會是什麼事情?能在一週之內做完?
金蟒蘭波最後的願望就是回來完成這件事嗎?
“蘭波先生不打算見魏爾倫先生嗎?”她有些糾結,搬起沉重的紙箱開始往外走:“八年時間沒見,蘭波先生沒有什麼想跟魏爾倫先生說的話嗎?”
即便是羞於啟齒覺得難以開口的話也不是不能說出來。
反正他們離開以後,沒有人會記得他們來過這裡。
有什麼想說又不好開口的話,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跟不捨想要道別的人一一說過再離開。
金蟒蘭波跟上貓澤奈奈的步伐,將近九米的體長拖著尾巴蛇行移動,遠遠看著都相當駭人驚悚。
他慢吞吞回答:“想說的話都已經藏在最後的禮物裡面,要是我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他大概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若是魏爾倫用不上那份禮物,自然不會再看見他這個煩人的家夥,說些沒得惹人心煩的話。
阿爾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之間,確實是少了一場正式的道別。
但死去的人變成道具靈魂,現在的他又有幾分能說自己是蘭波的機會。
沒必要拖著貓澤奈奈的時間在這裡。
沒有意義的行為,不需要耗費時間。
“蘭波先生將想說的話都藏在禮物裡?”貓澤奈奈仔細想想,如果是她的話,確實也是更傾向於一些不好開口的話,轉折告訴當事人。
不需要她親自站在對方面前、不需要她親眼看見對方的反應,更不用擔心聽見對方會說出什麼自己不想聽見的話。
她嘀咕著道:“我要不要也在錄音筆或是什麼東西留下自己想說的話呢?”
一路抱著紙箱想著事情走過橫濱的街道,體態修長的黃金蟒跟在她身側,貓澤奈奈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人驚恐的視線和慌不擇路遠遠閃避開的動作。
注意到這些的金蟒蘭波不在意,他只是轉頭看了圍觀的人幾眼,他們就立刻害怕著倒退好幾步,提前避讓開貓澤奈奈前進的路線。
“但是我想說的話,好像沒辦法留在這裡吧?”
一旦他們離開過去的時間,屬於他們存在過的痕跡都會被清除抹消。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留下幾次術式給中原中也和旗會的幾人。
貓澤奈奈滿懷困擾抱著裝滿書的紙箱進入舊書店,沉甸甸的一箱書放下來:“請問,這些書這裡可以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