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他可以輕易操控人心,所有人的想法和行為目的都躲不過他的思維風暴。
“貓澤也是這麼認為,所以你覺得自己對太宰說的話都有被他聽見,沒有出來只是因為不想出來。”
貓澤奈奈不知所措,困惑又不解道:“不、不是這樣的嗎?”
她把自己所有的思念與期待都告訴黑貓太宰,等待他願意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一天。
若是他一直不願意醒來,她也會一直把繃帶帶在身邊。
只要她願意等,總能等來重逢相會的一天。
而在這一天到來之前,讓黑貓太宰在期盼已久的永眠好好休息。
不是這樣的嗎?
“你不告訴太宰,你需要他,他是不知道的。”
織田作犬吃完第二份辣咖哩,很快又得到貓澤奈奈無意識添過來的第三份辣咖哩,他感受了下胃的容量,確定自己還能吃,果然接著開吃。
“所有委婉的示好都會被他有意無意忽視,”就像他和阪口安吾過去一樣,只是成為太宰治的朋友,無法阻止他尋找自身存在的意義和追逐死亡的行為。
“你需要更直接告訴他,你想要單獨對他說的話。”
而不是一些日常零碎的言語,夾雜在對旁人訴說的話之間。
貓澤奈奈連晚飯都來不及吃,直接撐著桌子站起來,椅子腿颳著地板發出吵雜刺耳的聲音。
“奈奈?”澤田奈奈驚訝看著她,問道:“是今晚的料理不合你的胃口嗎?”
她看著貓澤奈奈今晚都沒吃什麼東西,只是一直在照顧織田作犬他們。
“抱歉澤田夫人,我要暫時出去一下!”
貓澤奈奈捂住纏著繃帶的手臂,顧不得跟澤田奈奈解釋清楚,急匆匆跑出澤田家。
她不知道自己一直沒有叫出黑貓太宰是不是織田作犬說的原因。
她一直以為只要傳達思念與等待的聲音遲早可以得到他的回應。
貓澤奈奈不敢再以請求幫助的祈願召喚黑貓太宰,不是擔心【一段雪白的繃帶】沒有反應,而是擔心他會又一次以那樣的方式驟然離開。
“我想見太宰先生!”
“我現在需要太宰先生,非常非常需要!”
至於是什麼需要,她其實也不清楚。
沒有需要祈願實現的願望,唯一要說有的話,就是她想在平安夜見到黑貓太宰。
以夥伴的身份也好、朋友的身份也罷,她不希望在平安夜這樣團聚的日子留黑貓太宰一個人在繃帶裡面沉睡。
明明連被汙染的同伴都救了回來,可以回來跟他們一起過平安夜派對。
為什麼要留下最開始陪在她身邊的太宰先生?為什麼只有最開始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不願意出來?
手指緊緊壓著手臂上的雪白繃帶,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很輕,道:“這是隻有太宰先生可以做到的事,可以出來跟我們一起過平安夜嗎?”
這就是她想祈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