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殼現在是動物沒有方便的手腳,織田作犬幹脆踩著抹布去擦走廊的地板,從玄關這頭一直到衛生間的走廊盡頭來來回回、勤勤懇懇。
銀狼立原看著感覺不幫忙不太好,索性叼著雞毛撣子在樓梯附近來回晃悠打掃灰塵。
“大家看起來都很忙碌。”黑貓太宰蹲坐在電視機上面,悠閑感慨似乎沒有下去幫忙的意思。
以貓咪的身體能做的家務其實也不多。
貓澤奈奈和澤田奈奈都沒想過讓小動物幫忙做家務,他自然呆在這裡樂得清閑。
“太宰君要是想幫忙也可以跟織田作君他們一樣,”金蟒蘭波懶懶抬著眼皮,翻滾著身體道:“平安夜幫忙打掃做些家務分擔一下澤田夫人的負擔。”
黑貓太宰沉默並且由衷感到疑惑。
他是怎麼能在被爐裡面打滾捨不得出來的時候,跟他說這些人生教育一樣的話。
拜託他先從被爐裡面出來,再教育他偷懶是什麼不好的事。
“蘭波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不想下去弄髒身體,”他不緊不慢說道:“黑貓髒掉看起來是很明顯的。”
不要以為黑貓變髒是什麼看不出來的事。
恰恰相反,黑貓一旦沾上什麼灰塵會比一般的貓咪還要明顯。
“是嗎?這倒是我不知道的事,”金蟒蘭波隨意應聲,抬著金綠色的眼眸直直看向他,問出自己真正想問的問題:“奈奈這次跟太宰君祈願了什麼?”
一直以來都沒有被貓澤奈奈的行為和話語說服再次出來的黑貓太宰,為什麼這次會在平安夜出現。
如果他沒猜錯,開始黑貓太宰是沒想過要再回來的。
誠然他不討厭貓澤奈奈和現在的生活,但這樣的生活也沒什麼值得他留戀,隨時可以拋棄、隨時可以離開沉睡。
只要睡著就可以逃避開不想面對的世界。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黑貓太宰垂眸望著被爐裡的黃金蟒,金綠色的眼眸帶著冰冷危險的色澤:“我倒是不知道蘭波先生是會關心這些的人。”
以前的金蟒蘭波秉持著工作一樣的態度出現。
保護貓澤奈奈是因為系統的條件,本身沒有什麼特別在意或是逆反的想法,僅僅是因為規則如此就選擇去做。
他似乎變得更加關心貓澤奈奈的事,不再是當初遊離在他們之外的人。
“那麼我換一個問題,”金蟒蘭波盤起身體,挺立蟒軀與貓咪平視著道:“太宰君這次要在這裡留多久?”
會不會又一次在完成貓澤奈奈的祈願之後離開?
這樣一次次的分別到底是黑貓太宰的逃避還是貓澤奈奈縱容他的選擇,接受他可以會在出現不久後又再次離開。
鳶色的眼眸靜靜回望著他,呆在廚房和澤田奈奈聊天的少女不知道他們這邊的交鋒。
黑貓太宰安靜半晌,開口道:“這兩個問題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同。”
太宰治不是什麼能直白說出自己心裡話的人。
過去不是、現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