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咒術連的人肯定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就像前面進入醫院的三名咒術師,他們知道真相和一切就沒有抱有過這樣的疑問。
古和田淺淺笑著,平凡的面容透出幾分秀氣:“你們都是好人。”
願意一直聽他說話。
面前這個匕首架在他頸間的小姑娘甚至會害怕匕首傷到他而主動挪開刀口。
他們是跟咒術連不一樣的咒術師。
“母親可以不要殺他們嗎?”他抬高聲音沖著病房的一角喊道:“兒子喜歡這樣的人,可以留下他們嗎?”
帶著匕首的女孩子、說話是飯團內餡的男生以及他以前沒有見過的狗。
原本咒術師也不全然都是壞人。
貓澤奈奈臉色一變,猛然扭頭向身後看去:“織田作先生、狗卷君小心!”
隱藏著身形逐漸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咒靈有著日本藝伎蒼白的臉,粗直的眉毛連成一線掩蓋大半容貌上的嬌美,嘴唇中間染塗著豔紅的唇脂嬌豔動人,印著精神病院標記的衣服刻意拉下衣領露出光潔的後頸。
一點朱紅的痣落在頸後的位置。
咒靈幾乎九十度歪著腦袋看他們,悄無聲息不知道站在他們身後多久。
貓澤奈奈的身體瞬間遍體發寒。
原來她一直在病房感受到的威脅並不是來自古和田,而是一直呆在病房裡的咒靈。
它可以隱藏自己的身形,咒力殘穢在這所醫院無法察覺辨別咒靈的行蹤。
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咒靈的存在。
“……這只咒靈有隱蔽自己的能力,”織田作犬壓低聲音,道:“因為沒有什麼危險的動作,而且一直沒有要顯形的打算連天衣無縫都沒有發現它。”
他看見的未來,剛好在古和田喊出那句話之後。
“【不許動!】”狗卷棘先一步發動咒言命中咒靈和古和田,咒力經過體內的術式以及舌面和兩頰的咒紋擴大傳播出去。
“【跑。】”他連續發動兩下咒言,貓澤奈奈和織田作犬的身體不由自主跟著動作起來,沖出病房往外面跑去。
作為祓除過不少咒靈的咒術師,他當然不會相信古和田的話。
把信任交託給詛咒師和咒靈,明顯是把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付出去。
不管古和田的話語和態度多麼友善無害,他本身的立場與他們就是對立的存在。
貓澤奈奈和狗卷棘是為了祓除咒靈與找回失蹤的咒術師而來。
精神病院的其中一隻咒靈甚至是古和田的母親。
他連自己死掉成為醫院、成為母親的養分都能坦然接受,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祓除醫院裡的咒靈。
“他們逃跑了。”
古和田上前擁抱住咒靈,笑著撒嬌道:“家裡難得來了可愛的客人,母親不要這麼快殺掉他們,兒子還想跟他們再多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