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靈魂偶爾可以變回人身活動,此前她還在高興他們可以不時變回人出來走動透氣,卻沒想過可能會對他們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連鬱悶生氣鬧別扭的情緒都顧不上,她緊張兮兮勸道:“要是對身體不好,我們就少一點變人吧?”
她其實並不在意太宰治他們是動物還是人類,只要是他們就是貓澤奈奈重要的同伴。
“說不上對身體不好,”太宰治失笑說道:“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貓澤奈奈不解看著他,問道:“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嗎?”
他伸手摘下粘在少女嘴角的麵包屑,撒給重新圍上來的鴿子們。
眼簾再次垂落下來,望著灰白夾雜著顏色的鴿子們,他有些出神道:“暫時還算不上。”
積攢下來的變人時間,其實是恢複自己原本的身體。
這種事對太宰治來說,是不是好事,實在有些讓人難以衡量。
按說以他的死法,身體肯定都摔得破破爛爛,腦袋像個西瓜一樣炸開血濺滿地。
但再次變回人型的時候,身體又確實沒有缺少什麼零部件。
“……太宰先生,我們回去吧。”
拿在手裡的麵包沒有繼續吃,貓澤奈奈掰下一小塊動作不甚熟練扔進鴿子群,道:“我原諒太宰先生了。”
他側過頭意外問道:“奈奈不生氣了?”
“太宰先生不是跟我解釋了嗎?”她再次揪下幾塊麵包拋給鴿子,說道:“我接受了太宰先生的解釋。”
太宰治說他自己開始也不確定。
縱使心裡有過想法和猜測,但他並不是非常肯定這件事,多少說明他也想過成功抵達高專的可能。
“我那樣的解釋可以被奈奈接受嗎?”
貓澤奈奈凝起眉心,詫異問道:“那不是太宰先生給我的解釋嗎?”
為什麼還要問她這樣的問題?願意解釋不就是想要讓人接受理解。
她現在接受了太宰治的解釋,他怎麼又這麼驚訝。
“回去了,織田作先生他們在等我們。”
貓澤奈奈一次性把麵包都分解扔進鴿子群,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嘀咕道:“剛才回去都沒有跟織田作先生他們打招呼。”
治療過虎杖悠仁又立刻跑回來。
好在太宰治沒有跑遠去什麼其他的地方,不然想找都十分困難。
“太宰先生?”她起身看著坐在長椅上不動的太宰治,伸手遞過去道:“需要拉著我起來嗎?”
圍繞著長椅撲騰翅膀的鴿子,陽光照耀下來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太宰治握住她的手站起來,道:“我還沒有老到需要人拉著起來吧?”
好歹死前也是前途光明的二十二歲黑手黨首領,怎麼弄得他坐一下就要腰直不起、腿站不穩,還需要年輕幾歲的小姑娘來扶。
“太宰先生確實沒有到那個年紀,”貓澤奈奈哭笑不得,道:“我只是看著太宰先生不願意離開想伸手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