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猜到太宰治的繃帶有一定遮擋掩飾面容的作用,只是她也沒想到伊予田昨晚沒有認出她就是因為她臉上纏了繃帶。
她也不至於纏著繃帶就變成繃帶怪人。
“伊予田先生,請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
他開始支吾著道:“你說的跟蹤是什麼?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當著貓澤奈奈的面承認,腦袋前面還擱著一把槍,要是把黑衣組織的事說了,保不準他要直接被當做炮灰打成蜂窩煤。
“你真的不知道嗎?”貓澤奈奈微微抿著唇,說道:“你們的人以前還去過我的學校,收集我的情報偷拍照片。”
她不知道黑衣組織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秉持著不能坐以待斃,需要先下手為強的想法,他們找上了河村他們的上級藏身在酒吧當調酒師的伊予田。
“我真的什麼都不……”
他話沒說完,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頸側過去。
刺痛的感覺與鮮血一些流淌出來,子彈沖出來的那刻硝煙的味道彷彿直接鋪撒而來。
“咦?好像不小心打偏了。”
太宰治以驚訝的語氣說道:“抱歉伊予田先生,下次我會打準一點的。”
伊予田身體顫了一下,轉頭看向貓澤奈奈卻見資料上顯示心軟善良的少女對同伴差點殺了他完全沒有反應。
他蠕動著唇:“你們……”
“我們只是想知道內情真相以及理由,”貓澤奈奈接過話,道:“我不想自己無知無覺中被人跟蹤尾隨,拍了一堆我見都沒見過的照片封裝進檔案袋,不知道要經過幾個人手。”
被人評頭論足,猶如豬肉要賣之前多方面旋轉展示。
“請告訴我黑衣組織是什麼,聯系你的人又是什麼人,他到底為什麼要跟蹤調查我?”伊予田在酒吧做調酒師,見到她的第一眼、第二眼都沒認出她,可以想見原本跟蹤的任務也不是他發布。
而是來自他的某一個上級。
伊予田捂著頸側,想要痛苦哀嚎又強迫自己忍耐下來。
“……我知道的事不比河村他們多多少,”明白自己的小命就拿捏在對方手裡,他只好老實回答:“組織一直都是秉承著神秘作風,就算我們加入其中將近十年也不知道組織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過去的伊予田想著只要有錢就好,管它是什麼來路幹淨或是不幹淨的錢。
反正他只要錢,組織可以給他錢,他自然就加入他們。
“沒有獲得代號的成員無法接近組織的核心,”所以他說不知道真的不是在撒謊,擔心他們以為自己在敷衍回答的伊予田趕緊補充道:“就我知道組織有代號的成員都是以酒的名字作為代號,讓我跟蹤你收集情報的人就是一名幹部。”
而且是組織中頗有名氣的千面魔女。
不過他也沒有見過對方的真面目,因為貝爾摩德來找他的時候是易容成一個酒吧裡的侍應生。
毫無破綻連開口說話的聲音以及語氣都與他平時認識的人一模一樣,直到貝爾摩德把紙條夾在客人給的小費下面遞過來,他這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並不是熟悉的同事。
而是黑衣組織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