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也不會有所謂,”黑貓太宰如此說道:“像那種活了幾百年的老爺子,麵皮一般都會很厚,沒有什麼話能打擊他們。”
只有貓澤奈奈這樣的小姑娘,還會在意什麼一肚子壞水的話。
加茂憲倫就算當面聽見,估計眼皮子都不會撩一下,還能大大方方說謬贊。
“我越來越相信太宰先生肯定是有什麼目標靠近加茂憲倫。”貓澤奈奈決定放棄這床布滿灰塵的被子,轉身從櫃子另抱了一床幹淨的被子出來。
她舒舒服服鑽進被窩,熟悉的床鋪不斷向她傳遞著安心的感覺。
黑貓太宰輕跳上床頭櫃,趴臥下來問道:“為什麼?”
他難道是什麼臉上寫著【好人】【不會背叛】幾個字的家夥嗎?
太宰治有什麼資格可以得到貓澤奈奈的全身心信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宰先生對同伴這麼惡劣,”她翻過一面枕頭枕著,睜著紅玉溫潤眼眸安靜看著他,“呃、加茂憲倫他們現在對太宰先生來說是同伴嗎?”
貓澤奈奈對於黑貓太宰的印象,一直都是好好先生。
從來沒想過他也會表現出對“同伴”惡劣的一面。
黑貓太宰搖頭否認,道:“我們之間充其量是合作。”
連夥伴都算不上,僅僅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湊在一起合作,隨時可能背叛對方的合作。
“不過奈奈說沒見過我對同伴這麼惡劣,加茂憲倫還不算哦。”他意味不明笑一下,道:“我自認對加茂憲倫還算友好。”
真正遭到他惡劣對待的“同伴”另有其人。
貓澤奈奈緩緩眨眼,粉白色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昏暗的臥室內只有她看向黑貓太宰的目光是盈盈發亮的。
“太宰先生以前還有別的同伴嗎?”
她仔細想想,使用了排除法:“織田作先生肯定不是,我和蘭波先生、立原先生都不算太宰先生以前的同伴,被太宰先生惡作劇的同伴是手下嗎?”
那些黑手黨的手下。
“說是手下也沒錯。”呆在港口黑手黨放鬆娛樂的時間。
就連惡作劇相比較以前的頻率都直線下降。
現在想想黑貓太宰都覺得可惜,“真遺憾,我沒有趁著當首領的時間好好壓榨一番某個人。”
“太宰先生不可以隨便欺負人。”她從被窩伸出手,悄悄摸了摸黑貓太宰的貓爪子,毛茸茸軟乎乎的溫暖小爪子。
道理是要好好說,不過八卦還是可以八卦一下。
“太宰先生想要好好壓榨一番的人是誰呀?”她好像沒有聽黑貓太宰提過自己有什麼得力下屬或是討厭的人。
黑黢黢的貓咪端莊趴臥在床頭櫃上,沒有拒絕貓澤奈奈的偷偷摸摸,反而任由她捏著自己的爪子,意味深長笑一下,道:“一個快要被帽子吃掉腦子的小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