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要是不想說的話,誰都不能從他這裡得到合適恰當的回答。
“是啊、我們只是隨便聊聊。”
渾身透著上位者氣勢,深沉讓人無法看透的青年勾著嘴角,眼睛裡沒有分毫笑意,涼涼著道:“澤田先生有事想找奈奈,我就先進去迴避一下了。”
太宰治雙手揣在寬大外衣的口袋,轉身毫不猶豫往貓澤家裡面走。
“他是生氣了嗎?”澤田綱吉凝眉望著他走進貓澤家,熟門熟路駕輕就熟看著就像家裡的第二個主人一般。
語氣和表情都似乎在說明青年對他不帶有什麼好感,可要說對方有什麼惡意,超直感又沒有警示過他什麼。
只是以太宰治通身的氣度來看,確實不像是什麼普通人。
貓澤奈奈視線跟著太宰治回屋,看著房門下一秒又重新開啟,一隻皮毛烏亮柔順的黑貓晃著尾巴從容不迫邁著貓步出來,抬頭軟聲叫喚:“喵。”
“噗、”她忍不住笑一聲,抱起這只光明正大回來的黑貓,一本正經說道:“太宰先生沒有生氣,他只是有
些害羞,不太喜歡接觸陌生人。”
不想輕易暴露自己身份的太宰治躲在屋裡變回黑貓出來,還要她幫著打圓場掩飾身份。
真不知道該說他精明好,還是善於利用身份的人。
居然這麼確定,她會給他掩飾身份。
“原來如此,”澤田綱吉微妙沉默片刻,轉開話題道:“我這次來是想感謝貓澤小姐最近一直陪在家母身邊,要不是貓澤小姐提醒我都不知道媽媽會這麼擔心。”
場面話誰都會說,但有些人口中說出來的場面話就是會顯得格外真誠。
澤田綱吉溫和秀氣肖似母親的柔和五官,微微一笑很能給人以親近無害的感覺。
“不、”她聲音停頓片刻,繼續道:“我也沒做什麼。”
“就算沒有我的郵件,綱吉先生也會在這段時間重新恢複與澤田夫人的聯系吧。”
她真正起到的作用,可能就是稍微提醒一下澤田綱吉要注意家人的擔憂與思念。
向澤田奈奈隱藏身份不是什麼壞事,但一味地隱藏身份反而讓人生出無端的擔憂就不算是什麼好事。
貓澤奈奈輕撫過幾下懷裡安安靜靜的黑貓,細長毛茸的尾巴勾勾纏纏圈住她的手腕,關於幻術師和火焰的事,到底是問還是不問,稍微讓她有些困擾。
澤田綱吉溫和笑笑,道:“但貓澤小姐這段時間不時去看望媽媽,這個是事實沒錯吧?”
他不反駁貓澤奈奈的話,而是溫和自然把話題引導到兩個人都輕松能簡單搭上話的地方。
從容不迫、溫和自信,澤田綱吉身上有許多不像黑手黨的地方。
不過要讓貓澤奈奈說,真正的黑手黨是什麼樣子又覺得不好形容。
她身邊認識的黑手黨,最早有中原中也他們,後來來到這個世界又有黑貓太宰和織田作犬,他們看著都不太像是影視作品中的黑手黨。
什麼殘暴兇狠,殺人不眨眼,對待一般民眾行事粗暴,這些統統都沒有。
倒不如說他們有些過分脾氣好,並不會隨意與人計較與生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