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變成吸血鬼,如今也該恢複成正常的模樣。
在中原中也準備啟程回去橫濱找森鷗外覆命時,她忍不住喊住人,問道:“哥哥,花見先生他們是都留在橫濱嗎?”
也可能是都在港口黑手黨的事務所。
沒有特殊情況,她一個非黑手黨的人沒有什麼機會上去港口大樓,想要重新再見一面,估計還是要他們主動出來。
不過要是見面會影響世界融合度,她也不敢太過頻繁靠近這個世界。
或許見一面,知道他們都還安好就是最好的選擇。
“花見?”她沒想到中原中也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疑惑反問她:“那是誰?”
她愣了愣,遲疑著道:“花見先生不是公關官先生的假名嗎?”
這個名字中原中也也知道,為什麼他會露出這麼驚訝的樣子。
青年的眉頭一點點皺緊,他困惑看著貓澤奈奈問道:“你什麼時候跟公關官認識的?”
他撿到生病的貓澤奈奈是在十七歲。
那時候的旗會已經不複存在,再沒有什麼港口黑手黨年輕的狼,更不會有什麼遇見貓澤奈奈的可能。
除非他們是在更早之前的時間認識。
“誒……?”貓澤奈奈幾乎呆住,她試圖比劃道:“不是哥哥把公關官先生他們帶來醫院介紹我認識的嗎?”
她是先認識中原中也,再借由
他認識旗會的人。
沒有中原中也,她就不會知道旗會、更不會認識那群可愛的朋友們。
“……公關官他們死了,”中原中也突然發現他們的認知或者說記憶出現很大的差異,他聲音壓得很低,道:“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他十六歲那年,魏爾倫偽裝為組織的“郵差”傳令他們出去,旗會的人盡數都被魏爾倫殺死。
所以貓澤奈奈口中的他帶旗會去醫院探望她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她怔怔看著中原中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跟她記憶中發展的不一樣。
到底是她的記憶出現問題還是中原中也的記憶不對勁。
“旗會的人確實是死了,”太宰治撫過她的頭發,聲音淡淡說道:“在中也加入黑手黨一年以後被魏爾倫殺死。”
比起茫然記憶與事實出現差異不同的貓澤奈奈,他算是知道比較清楚的人。
當年魏爾倫的事,在他的十六歲同樣也有經歷過,自然知道旗會的人是死在魏爾倫手裡。
“可是我明明記得,”她著急拉住太宰治的衣袖,說道:“我記得哥哥是怎麼把花見先生他們帶來醫院,更記得他們來探病的事……”
將近五年的記憶,怎麼可能都是假的。
就算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會忘記,但最初認識旗會的記憶以及每一年他們陪她過生日、過聖誕節帶來的禮物和歡笑不可能都是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