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會造成她的不安,讓她覺得自己的感情來得太過虛浮。
“……我沒有說治先生不在意我,”她聲音很小,靠著太宰治的頸窩,低低述說著道:“治先生因為我選擇留在這個世界,我知道自己和織田作先生都是治先生很重要的人。”
他們都是牽絆著他留在這個世界的重要羈絆。
但這真的是愛情嗎?她忍不住這麼懷疑,或許太宰治只是因為不想她的注意落在其他人身上從而答應她的交往請求,本身並不是出於同樣的愛戀情感才答應交往。
“我不想治先生是因為我喜歡你而喜歡我,”她輕仰起頭,柔軟的唇瓣觸碰貼近太宰治的下頜,聲音恍若呢喃自言自語:“我想要的是同樣對等的感情。”
而不是佔有慾或出於渴望留下她的注意而生出類似愛的情感,裝出愛著她、渴望她、無法離開她的模樣。
只要一想到太宰治並不是真的喜歡她,窒悶的心口就會泛起酸澀沉悶的感覺。
不是出於喜歡與愛意的交往是不正確的。
如果太宰治真的只是因為她的話而答應交往,那麼他們從開始就錯了。
“奈奈想要同等的感情,”太宰治側了側頭避開她的輕吻,手下卻用力收緊抱住她的動作,“我跟奈奈的想法是一樣的。”
不過他要貪心許多。
不止想要貓澤奈奈全部的愛還想要她全部的注意和視線,分毫都不要離開他身邊,要一直一直注視著他。
過於沉重的愛戀讓他無比渴望觸碰心愛女性的身體,他無時無刻不都在渴望著貓澤奈奈。
只要一想到貓澤奈奈有可能離開他身邊,心髒就如同被螞蟻噬咬過一般。
不能面對貓澤奈奈遲早會離開他身邊,早晚會跟另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在一起遠離他身邊。
太宰治知道隨著他們幾個變人的時間越來越長,其實已經不太合適再居住在一起。
蘭波和織田作之助、立原都在一年前藉著宿舍位置不夠的理由搬出貓澤奈奈的宿舍,除了平時白天都會呆在一個房間做自己的事,晚上都是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唯有太宰治沒有要自己的房間,他跟著織田作之助一起搬出來,藉口自己可以跟織田作一起擠擠,實則每晚都會偷跑出來。
以貓咪的形態溜到高專宿舍外的林間,趴在可以看見貓澤奈奈房間的位置,幾乎一夜無眠閉著眼睛休息。
第二天再裝著睡不夠的樣子,耍賴呆在她的房間補覺。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非常病態卻完全不想改變。
在貓澤奈奈沒有喜歡上別人之前,他可以接受這樣不遠不近靜靜看著她,偶爾和身體大腦意識不和諧的尾巴會違背自己的想法悄悄勾住貓澤奈奈的手腕,以這種隱秘的形勢滿足自己的貪婪與渴求。
“我想要跟奈奈一直在一起,”他輕輕挽起貓澤奈奈耳邊的長發,雙唇安靜貼著柔韌順滑的發絲,不似之前刻意壓低誘惑她的聲線,“沒有什麼事物可以分開我們,沒有別人可以奪走奈奈的目光和愛慕。”
此刻的太宰治格外真誠,低聲向自己不安的愛人述說心底隱秘晦澀的不好想法。
他主動剖開自己的心髒展示給貓澤奈奈。
“要是奈奈不喜歡我,我還可以忍耐一下。”
不能保證忍耐到什麼時候,在不願傷害奈奈的情況下,或許最後他會獨自回去道具空間沉睡也或許他會拉著奈奈一起沉睡。
他知道貓澤奈奈有多麼渴望活著,但他無法忍受她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在面對另一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他只要看見他安穩活下來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