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君,為什麼會在這裡?”貓澤奈奈輕聲問道,沒有立刻上手奪走男孩手裡的小刀而是不動聲色改變自己的位置。
心思細膩且觀察力極佳的男孩抬眸看她一眼,止住貓澤奈奈的動作,這才不緊不慢
問道:“為什麼這樣叫我?”
他的名字是津島修治,就算是家族裡的人為了顯示親近一般都是選擇叫修治君,很少會有人單獨叫其中一個字。
“因為覺得比較可愛?”她歪頭壓著膝蓋,小聲解釋道:“之前身邊有長輩會這麼叫自己的孩子。”
澤田奈奈會把澤田綱吉叫做綱君,這樣十分親暱又有些幼稚的叫法,常常會讓澤田綱吉不好意思,試圖讓母親正常叫他的名字。
已經不是小孩子,怎麼還把他當成小時候一樣叫。
“而且修君的名字是這麼寫的吧?”她低頭在土地上寫出【修治】的漢字寫法,輕聲笑道:“這樣不是很可愛嗎?”
津島修治跟太宰治很像。
除卻面容稚嫩許多,眼睛圓圓、臉頰軟嫩帶著嬰兒肥,熟悉太宰治的人一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相似之處。
或許只看著津島修治的樣子,不一定能把太宰治跟他聯系在一起。
但見過太宰治的人,一定會覺得這孩子跟他長得很像。
貓澤奈奈甚至暗暗想著他們說不定有什麼親戚關系,太宰治和津島修治一百多年前可能有相同的祖輩。
在見過澤田綱吉的曾曾曾曾祖父畫像以後,貓澤奈奈堅信人是會有返祖臉的。
不然澤田綱吉怎麼會這麼像一百多年前的人。
“可愛?”津島修治似乎很難把這個詞跟自己聯系在一起,他握著小刀圈住【治】問道:“修君的發音很奇怪,為什麼不叫治君?”
說著他又覺得【修治】的名字單獨把【治】拿出來發音更奇怪,幹脆改口道:“如果是單獨叫治,發osau的音會更好。”
貓澤奈奈茫然看著他,道:“但修君的名字不是這麼讀的啊……”
換作別的發音就算漢字寫法一樣,他的名字也改變了。
“沒關系,你可以這麼叫我。”津島修治神色淡淡,隨口應道。
反正他也不怎麼喜歡家裡給他取的名字,【津島修治】這個名字意味著他的身份和禁錮,其中涵蓋太多讓他厭煩排斥的東西。
貓澤奈奈要是用另外的名字稱呼他,他還會更自在一些。
“……治君嗎?”她有些小為難,手指扒拉著耳邊的長發卷一下,小聲咕噥道:“我還沒這麼叫過治先生。”
這孩子真的跟太宰治太像了。
她這麼叫他好像在面對太宰治一樣,這也太奇怪了。
其實津島修治除卻外表,很多地方都跟貓澤奈奈認識的太宰治不太一樣,但她就是莫名有種感覺他們非常相似。
這種相似不止侷限在外表的相似還有更多別的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
“治先生?”她私下的小聲嘀咕被津島修治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