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他挑挑眉,“快拿出來吧。”
盡管李澤瀉後退一步,兩個人的距離仍然很近,茵陳聞到一股薄荷的味道,不是薄荷糖,而是夾雜著煙味有著絲許攻擊性。
這是李澤瀉身上的味道。
俯身拿出娃娃,是一個垂耳兔,茵陳將兔子放在耳邊,笑眯眯的沖李澤瀉展示,“你看,它是不是很可愛。”
茵陳今天穿著一個桃紅色的小外套,襯得她膚色白皙臉頰紅潤,還紮著雙馬尾,辮子從耳後垂下,隨著她的動作一擺一擺的,活脫脫的一個現實版的垂耳兔。
李澤瀉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只兔子,眉梢笑意更濃。
“走吧。”他伸手呼嚕了一把茵陳的頭頂,“他們也該到了。”
“別摸我頭過只有我爸爸才可以摸。”
李澤瀉神色不變,手下動作卻不停歇,“知道了,閨女。”
……
又佔我便宜。
茵陳怒火沖天,但礙於身高差異,她沒法呼嚕回去,就將手伸到李澤瀉腰間,狠狠的撓了他一下。
李澤瀉身體一僵。
茵陳疑惑,“你怎麼了?”
她發現,李澤瀉眉骨處有一道傷痕。
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茵陳有些嚴肅的皺起眉頭,“你又去打架了?”
李澤瀉眼神微動,“沒有。”
“你有。”茵陳非常生氣,“你臉上還有傷,肯定是昨天晚上,你就有。”
茵陳的怒火來的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
“你怎麼又去打架了。”她眼眶倏忽變紅,話尾帶上顫音。
竟然是要氣哭了。
李澤瀉的心突然軟成一片。
他抬手蹭了蹭茵陳眼角不存在的淚,微微俯下身來,輕柔的哄著她,“對不起,我……不該去打架的。”
茵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看起來更像撒嬌,她拽著李澤瀉向外走,到街角一個隱蔽處。
李澤瀉就這樣乖乖的被拽了過去。
“把衣服掀起來。”茵陳揉了揉眼睛,看起來更紅了,可憐巴巴的,她的表情卻異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