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天有些猶豫,“要不,我還是等你一會吧。”
茵陳瞭解她的擔心,眼睛彎了彎,“你不是還要回家給阿姨過生日嗎?還是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剛轉來沒幾天,梁老師也不會這麼快就來訓我的。”
章天天想想也是,就放下心中的擔心,趕回家給章母過生日。
從辦公室出來時,校園裡的人所剩無幾,夕陽的餘暉為這所學校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影,顯得寂靜而莊重。
茵陳在教室後的一個拐角處停下了腳步。
拐角處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生身材高挑,妝容精緻,此時正靠在欄杆邊和男生說話,男生則叼著煙,雙手隨意的架在欄杆上,一隻腳踩著對面潔白的牆壁。
面前這兩個人,比起學生,倒更像是社會青年。茵陳一時有些躊躇。
身材高挑的女生似乎是察覺了什麼,扭頭看到了茵陳。她沖茵陳笑了笑,精緻的妝容下是一張明豔美麗的臉。
隨即,她拍了拍身邊的男生,小聲說了什麼,男生有點不情不願的把腳收了回來。
茵陳路過時,眉眼彎彎的向女生小聲的道了謝。
“蕎姐,我不就伸了個腿嗎?幹嘛掐我。”男生呲牙咧嘴的揉著腰。
朱蕎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沒看見人家小姑娘要過去?腿還伸的那麼長,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腿長?”
男生聞言嘿嘿一笑,“我就說我腿挺長的,之前跟強子他們說他們還不信,還是蕎姐你有眼光。”
朱蕎氣噎。
得,還挺會抓字眼的。
朱蕎又掐了一下男生,沒好氣的說:“別貧了,把煙掐了,該走人了。”
男生一愣,“蕎姐,你不等李澤瀉了?”
朱蕎已經起身,背對著他擺擺手,“不等了,估計他今天下午就沒來上學,以後再說吧。”
班裡空無一人,茵陳回到座位上收拾書包。
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茵陳一抬頭,就看到進門的李澤瀉。
他剛洗了臉,水珠順著額邊濕漉漉的發絲滴落。
李澤瀉腳步似乎是頓了一下,隨即又面無表情的回到座位上。
茵陳從書包裡翻出碘酒和棉簽,想了想,還是扭過了頭。
李澤瀉正低頭弓腰在書桌裡找東西,脖子和下巴線條流暢,有一滴水珠順著脖子流到鎖骨,又隱隱約約順著領口流了進去。
茵陳收回目光,耳朵微微發熱。
李澤瀉注意到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黑眸直視茵陳。
茵陳讀懂這無聲的詢問,拿出碘酒,微微抿抿唇,小聲說到:“你—你的傷口還沒處理,我帶了碘酒和棉簽,你處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