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鐸此時喝得一張白無常般的臉已經快要五彩繽紛了,因為出汗,他用袖頭一抹,好看家夥,這下就更好看了,白得是粉,紅得的腮紅,一道一道挺耀眼的。
聽了小雋逸的話,瞪著眼珠嚷嚷道,“小雋逸,咱們是男子漢,喝酒就該喝他個痛快,磨磨唧唧的那是娘們家做得事兒。
程叔叔跟你說啊,以後你跟著程叔叔,要天不怕地不怕,誰敢欺負咱家,你就揍他孃的找不到自己姓啥,知道了不?”
小雋逸眼神一閃,覺著很有道理,剛要點頭答應,蕭玉蓮在一旁不願意了,好好地孩子,你怎麼教他橫行霸道?
便輕喝了一聲,“別學你程叔叔,他仗著他爹那點功勞橫行無忌可以,但是逸兒你不行,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人,安安分分第做事兒,只要是別人不欺負到家了,咱們就沒必要動粗讓人誤以為是沒教養,記住沒?”
“記住了,娘!”小雋逸當然是信服自己的娘親啊,於是忙不疊地應承。
程耀鐸見蕭玉蓮拆他的臺,一時氣悶,舉著酒碗眯著醉眼大聲豪氣地嚷道,“我說娘子,你這麼做可就不對了啊,我這裡教導逸兒,你怎麼能跟我唱反調?
我跟你說清楚了,今後我與小雋逸之間的事兒,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你一個娘們家家的,就休要多嘴。男人與男人之間探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懂,不要插嘴。”
喔靠,這火烈鳥的口氣,怎麼聽這麼不順耳啊?蕭玉蓮這回終於聽出了程耀鐸話裡的弦外之音,感情這死混蛋是將自己當做這家裡的一家之主了啊!
當家作主就得發號施令嘛!
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拐著彎地找姐姐我的便宜?
蕭玉蓮一記厲眼橫掃過去,就見人家程耀鐸若無其事,彷彿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繼續眯著鳳眼喝酒。
“程耀鐸,你看清楚了,這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怎麼教育,我比你懂,你以後少在逸兒面前裝爹。”
蕭玉蓮這幾聲厲喝,不但沒讓程耀鐸有所收斂,反而咧著大嘴齜著大牙樂得那叫一個嘚瑟啊。
“哈哈哈……哈哈哈……蕭……娘子,兒子當然是你……生的,可……可要說這教導,你是……女人,懂得什麼叫男子漢就該拳頭硬?
所以啊,逸兒還是由我程耀鐸來帶,保準十幾年後,又一個威武不屈,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溫潤如玉,如我這般英雄的男子漢大丈夫來!”
“呸,臭不要臉,自賣自誇也是火雞鳥一樣。”蕭玉蓮嗔怪地啐了一口。
可這一聲,在程處肆和小雋逸聽來,好像是在誇獎程耀鐸一般,不然的話,那聲音怎麼就那麼溫柔呢?
程耀鐸美得都快找不到北了,蕭玉蓮剛才這兩聲就好像是天籟之音啊,聽著讓人忒他孃的舒服!
“誒我說玉蓮,”程耀鐸得寸進尺,小娘子改稱玉蓮了,裝作一本正經地道,“咱們商量個事兒。”
蕭玉蓮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放完了趕緊滾蛋。”
這女人?滿口怎麼粗俗之語?
程處肆先前對蕭玉蓮美好的評價,就因為這幾句話,頓時徹底地被改觀了,不禁皺眉,我鐸叔看重的這女人,怎麼如此粗俗不堪?難道這女人真要成為我程家的人?那還不丟死人了!
程處肆這裡不願意聽,可程耀鐸卻歡喜的不得了,他見自己叫一聲玉蓮,人家沒有生氣發火,頓時膽子壯了,心情老美好了,繼續帶著寵溺的口吻商量,“你這盤東坡肘子,果然是味道極美,外酥裡嫩,口齒留香。
你看咱們這麼著好不好,我去縣城開個店鋪,你呢,負責做這道菜,咱們合夥開一間東坡肘子美味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