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惹得娘子扯著嗓子吼他。
娘子剛才那樣兒,定是生病了啊,看到她苦著臉皺著眉,他趕腳著自己的心好像很痛很疼!
蹲在房門外,程耀鐸大氣不敢喘,他生怕再弄出點動靜,惹了娘子愈發地惱了,她不要自己了怎麼辦?
白芷自是明白家主發生了什麼事,可這女兒家的話,哪能說得出口?便守在兩步遠的地方,照看著家主的未來相公,擔心他再受了刺激而發病。
而房間裡的蕭玉蓮,顧不得安慰門外的程耀鐸,而是忍著疼痛換好了衣褲,又喝了半盞用靈泉水沖泡的紅糖水,這才腳著舒服了些。
她前世的時候,就有這個痛經的毛病,不然也不會被敵手輕易地將她幹掉,香消玉損了。只是穿到這個古代女子,沒想到這女人也有這生理病。
前幾次大姨媽來的時候,她並沒有腳著怎麼疼痛,咬咬牙也就能忍過去了,可這次卻疼得她滿頭大汗,一陣陣惡心,雙腿發軟。
泡了靈泉水怎麼還會有這痛經的毛病呢?那水也不算是神奇之物啊!
蕭玉蓮抱怨著,躺在炕上竟然睡著了。
這一睡,竟是睡到大天亮。
聽著外頭有了動靜,想是下人們開始做工了,蕭玉蓮才伸了個懶腰,又將身子換了利索,然後才穿上緊身內褲,外穿粉紅色襦裙,便推開門走出房間。
“嗯?你怎麼在這兒蹲著?”一出屋子,就見程耀鐸頂著兩只熊貓眼,愁眉苦臉,一副倦容地苦巴巴地望著他,眼神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娘子,”程耀鐸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和委屈,“你不要本相公了是嗎?你不願意理我了?我那麼叫你,你都不肯理我,我……我要娘子。”
我……我勒個靠地,這人看樣子是沒救了,越來越孩子氣了!
“娘子,”白芷也同樣是熊貓眼,一臉倦意,努力嚥下一個哈欠,強打精神稟告道,“娘子,伯爵爺昨晚上在這兒蹲了一夜,奴婢們怎麼勸他他都不肯回房歇息,說是您定是病了,不能離開的。”
我……蕭玉蓮兩世為人,聞之就紅了眼眶。
一夜未睡!
豈不是在這兒蹲守了一夜?
這一夜未睡,對於特工精英的蕭玉蓮來說,真心不算是什麼事兒,放在前世,為了完成任務,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時候,也不知沒有過。
可是,現在的情況與那時候完全不同啊。
程耀鐸竟然為了自己,一夜未睡,就那麼一個姿勢地守在門口,該叫蕭玉蓮如何不感動?
“娘子,你……別不理我,我聽話了,沒敲門。”程耀鐸見蕭玉蓮愣怔地看著自己,心裡更是打起了鼓。
“你個……傻子,”蕭玉蓮拉著他的手,將他拽了起來,嗔怪地輕聲罵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實誠啊?啊?不知道夜裡就得去睡覺啊?”
程耀鐸吸了吸鼻子,忐忑不安地道,“娘子生病了,本相公好擔心的。他們說你沒生病,其實是糊弄我,以為我傻看不出來呢。哼,都是壞人!”
蕭玉蓮嗓子有些發堵,聲音噎咽地說不出話來,朝著白芷擺擺手,半天才道,“快讓灶房端飯來。”
“是。”白芷腳步虛浮地急忙出了房間,去喊灶房的趕緊端早餐來。
用過早飯,蕭玉蓮哄著程耀鐸去新房補覺。
可是這個二缺說啥也不肯回新房自己的住處,非得要留在客堂睡不可,說是他離開了娘子,娘子發病沒人照看怎麼辦?
這一下,不論蕭玉蓮是好話哄著,還是嚴詞厲色,程耀鐸就是不肯離去,最後還索性就躺在了客堂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