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向都吊兒郎當的侍衛們,一旦正經起來,叫人肅然。
“出了什麼事兒?”蕭玉蓮叫來管事張維峰,詢問道。
張維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實情講給了她聽。
“夫人,當年這位林彬,武藝高強,本領超眾,就是我們哥五個聯手,都沒能佔到便宜。小的臉上的這道傷疤,便是那林彬留下的,若不是老孫解救及時,小的也就沒了命。”
“那老孫腿疾就是那時候造成的?”蕭玉蓮略猜到幾分,就凝重地道,“你們的功夫雖然不是特別出眾,可也不弱,聯手也未能擒了那林彬,可見他的功夫的確不弱。”
張維峰點頭,“林彬功夫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心地狡猾,神出鬼沒,而且疑心特別重,就是易容術也算得上一流的,所以,小的已經嚴令老孫他們,加強舊宅的防衛,免得被動。”
“那就都佈置起來,嚴加防範,尤其是孩子那邊,更要派人守護著。”蕭玉蓮沉穩地下了令。
張維峰原本以為蕭玉蓮會責怪他們給舊宅帶來了災禍,會將他們趕出嶽良村,以避這場不可預知的災禍,但是蕭玉蓮不但沒有這麼做,而且連十一點這樣的意思都沒有,而是直接下令嚴防嚴守嚴密佈置,這讓他從心裡徹底折服了!
一切嚴陣以待,舊宅裡,除了蕭玉蓮和張維峰五個知曉這事兒意外,家裡其他人並不曉得災禍即將降臨。
趁著晚間都休息的功夫,蕭玉蓮閃身進了隨身戒指空間,找到正在酣然大睡享受的小紅狐,毫不客氣地道,“誒,老狐仙,你修煉了沒有千年,也快有幾百年了吧?”
“啊,對呀,怎麼滴呢?有事兒啊?”小紅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順口應著,然後繼續假寐。
蕭玉蓮伸手,很不客氣地揪起它腦袋上的狐毛,咬著牙道,“我家裡要來賊人了,你不能坐視不管袖手旁觀,所以我把家裡所有的孩子都交給你,若是他們有一點的差池,我扒了你的狐貍皮。”
“誒,誒誒……你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孩子都交給我,出了事兒扒我的皮?憑什麼?你說你憑什麼這麼說這麼做?”小紅狐不願意了,一邊不滿地叫著,一邊掙紮著要掙脫蕭玉蓮的魔掌,可惜,掙了幾下也沒逃離開她的魔掌心!
這就是神獸與主人之間的契約産生的不可思議的神力所致!一般情況下,只要是神獸與認知的主人産生了生死契約,那它再有通天的本領,也只能被主人降服而無計可施!
蕭玉蓮與小紅狐之間,便是這種鋼鐵澆鑄一般的關系,盡管小紅狐從不承認自己就是蕭玉蓮的契約神獸,可是,從它的狐貍窩成了她的神奇戒指空間那一刻起,她們的契約關系就已經註定了!
既然逃不出主人的魔爪,那只有順服了!
小紅狐翻了翻白眼,擺著爪子,沒好氣地答應,“好了,好了,快放下我,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教。”
蕭玉蓮這才放她下來,笑咪咪地道,“這才像話嘛!誒,我跟你說,趕緊地,趁著敵人沒來,你趕緊教我幾招,我要親手刃了那欺上門來的鼈孫子!”
小紅狐再次翻白眼,“莫鬧!就你前世那些功夫,對付幾個毛賊是足夠用了!”
這回輪到蕭玉蓮翻眼珠子了,“你哪來的廢話?如果只是幾個毛賊的話,我還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地嚴加防範?既然舊宅裡那五個老兵痞子當年都沒能擒住那個林彬,你說他是個泛泛之輩嗎?
這個林彬,能做到隱太子的侍衛長上的位置,那他若是泛泛之輩的話,豈不是笑掉人大牙?小紅狐,如今已經大唐的貞觀六年,這五六年來,李世民已經奠定貞觀之治的盛世堅實基礎,可隱患卻未能徹底排除。
不說外族虎視眈眈盯著大唐的一舉一動一草一木,單是這隱太子的埋下的陰暗勢力,就還時時刻刻地存在著,而這個林彬,就應該是其中一名最具有威脅性的暗樁炸彈,若不及時地排除他,後患無窮啊!
所以,小紅狐,既然我已經是大唐的一員了,又有我至親至愛的人在身邊,因此上,我蕭玉蓮決不允許這樣的慘劇發生,那個林彬,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親手手刃了他,好叫他知道,犯我者,必誅!”
對於隱太子的侍衛長林彬突然地出現,小紅狐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理,任他出來興風作浪,聽了蕭玉蓮這一番狠話,心裡默默地為他點了根蠟,然後從嘴裡吐出一個黑不溜秋地珠子,不懷好意地笑道。
“誒,我說蕭女士,你不是有決心要根除隱患,保一家大小安寧嗎?吶,這時我新近煉制的神丹妙藥,不但驅病除魔,而且還能增加功力,你若是不嫌棄,就將它吃了,保管你遇到那林彬,大戰三百回合而不會敗下戰來!”
蕭玉蓮瞪了它一眼,柳眉一豎,哼哼了兩聲,小紅狐見狀,立馬老實了,乖乖地重新奉上了精鋼打造的鋼針暗器,肉疼地道,“吶,這是用世上最精湛的工藝打造的精鋼針,以你目前的身手,加上這套暗器,唉……那林彬老小子不死,也活不成了!”
這還差不多!
蕭玉蓮瞧著小紅狐那肉疼地樣兒,得意地一笑,接過那精鋼針,開啟來,用目一看,喔靠……這不就是現代針灸大夫用的銀制針具嗎?只不過,這套針具不是銀制的,而是精鋼打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