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繼祖和崔繼宗見這麼多人都打不過崔繼業,心裡更加發急,忙回頭呼喊自己的老婆,“你們是死人啊,還不快過來幫忙。”
崔周氏和崔王氏倒是有心過來幫忙,可是身不由己啊,周身的疼痛,讓她們疼得無法起身了,只能眼睜睜地幹瞪眼瞅著崔繼業力戰四方,卻越戰越勇!
“老三,咱們可是親哥兄弟,你就想獨吞那麼多銀子?”錯祭祖見打不過崔繼業,就換了個招數,打起了親情牌。
崔繼宗也累得跟個狗似的,聞言,忙附和道,“是啊,老三,咱們可都是親弟兄,你有錢了,也不能丟下咱們不管吧?來,咱們別打了,坐下來,好好商議商議,這錢該咋花。”
崔繼業哪裡會上他們的軟刀子的當?鄙視地嗤笑一聲,喝道,“這是我斷了父子爺們情分才得的錢,做什麼要給你們分?親哥兄弟?你們要是那我當親兄弟,也不會毀了我的家!
這會兒你們看見我有錢了,就說是親哥兄弟了?早幹嘛去了?啊?你們要是不將我媳婦我兒子趕出崔家,她們娘三個屋裡的那些好東西就都是咱們的了。
我告訴你們姓崔的,以後小爺我有錢了,吃香喝辣的再也不用看你們臉子了,所以,小爺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你們哪,就等著餓死吧。餓死了,也好為我媳婦和兒子報仇了!”
“你?崔繼業,你……你敢走!你走了就不是崔家子孫,我要將你除名!”崔相山大驚,沒有料到三兒子做事這麼絕,連一點銀子都不給他,就要離開崔家,便威脅道。
崔繼業聞言,就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嘎嘎冷笑兩聲,指著崔相山罵道,“老東西,還拿這話嚇唬小爺呢?嗯?你以為小爺我是被嚇大的?不認我是崔家子孫,我呸!你以為誰都願意做你的兒子呢?”
老東西,從我娘被你們害死,從那姓丁的女人被你害死,我就沒再打算認你是爹!這麼多年,我忍辱負重地待在這個家,為了是什麼?為的就是要親看著你不得好死!”
就在崔繼業越罵越起勁兒,越罵越解氣的時候,冷不防斜刺裡沖出來一個人,舉著小孩胳膊粗的木棍,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好一個崔繼業,這頭正罵著,就感到腦後有風聲,便急忙往旁裡一閃,躲過了致命一擊!
可那人力道用得太老,一下撲了個空,收不回來手裡的木棒,迎頭就砸在了崔相山的腦袋上,結果,一棒子下去,崔相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啊?打……打死了?打死人了?”崔張氏正好醒來,剛睜開眼,就看見崔相山頭上的血咕咕地往外冒,嚇得悽厲地喊了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崔繼業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抬頭一看,給他來個暗襲的是大哥崔繼祖的大兒子崔冷,不由大怒,抬腿就給正在驚楞不知所措的崔冷就是一腳,這一腳力道十足,直接就將他給踹得趴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此時此刻,崔家亂成了一鍋粥,為了一鋌金子,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完全亂套了!
那些圍在大門外的看熱鬧的村民都看傻眼了,這場大戲忒他孃的精彩了,百年難遇啊!
“快,快去喊村正來,出人命了,崔相山被他孫子給打死了!”村民們一邊議論紛紛,一邊就嚷著去喊村正高易誠。
等高易誠趕來的時候,崔相山還沒咽氣,只是成了植物人,怎麼呼喚都不醒,就是紮針都無濟於事!
“報官吧!”高易誠忙活了半天,也沒能救醒昏迷的崔相山,便長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