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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趙君安眼裡的怒火燃燒得更加兇猛, 他卻毫不在意, 反而連聲音都帶上了幾絲笑意。
“你怎麼這麼蠢,莫不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了, 所以你便真的天真的以為, 我永遠都不會殺你麼?陛下, 你忘了麼, 這份兇狠, 臣可是從陛下身上學到的。”
他的目光徒然變得冰冷起來,那種冷意彷彿要刺入人的骨頭裡, 一腳踩著趙君安, 他一手握上自己腰間的劍。
顧照觀緩緩將那劍從劍鞘抽了出來, 室內的燈火在劍刃上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趙君安彷彿回到了那一天,同樣的姿態,同樣的動作,他被顧照觀踩在腳下,只是那一天顧照觀還只是一個怒其不爭的忠心之臣, 此刻,卻是一個想要奪位的忤逆之臣, 可趙君安心中卻奇異的並沒有産生多大的殺意, 甚至連那一天都不如, 他看著顧照觀的眼睛,第一次覺得顧照觀的眼睛居然很美麗,甚至有些溫柔,明明他現在眼裡都是輕蔑。
他覺得彷彿有些熟悉, 但又想不起來這份熟悉是在哪裡。
顧照觀已經抽出了劍,抵在他脖子上。
劍氣森寒,彷彿只要再近一點點,就能割破他的面板,血流不止,他可能會死。
可趙君安始終不願相信。
“為什麼?”
他不甘,甚至還不相信。
無論趙君安承認不承,其實顧照顧在他心中都是特殊的,這不是說什麼男女之愛,而是另一種,很奇怪的,他既忌憚他,卻又依賴他。
他之所以之前能無所忌憚,就是因為趙君安知道,無論他怎麼做,顧照觀都不會傷害他,這一點感覺來得很奇怪,但他卻在心底深深隱著這個想法。
顧照觀沒有回答他,只是手中的劍從他脖頸處下移,抵在他胸口的位置,然而下一刻,森寒的劍氣刺入他的體內。
趙君安感覺有冰冷的鐵器刺破了他的皮肉,那感覺帶著刺骨的冷意,彷彿瞬間便達到他的心髒之上一般。
顧照觀握著劍的手平穩無比,沒有絲毫顫抖,他將劍一點一點刺入趙君安的胸膛,這一次,不只是在他胸口刻上一刀,而是以一種殺意的力度。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想殺你而已。”
顧照觀平靜的說著,眼神甚至沒有一絲閃躲,彷彿多年以來對於趙君安的耐心終於到達了盡頭,而他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趙君安罕見的沒有掙紮,甚至在顧照觀將劍尖刺入他胸膛的時候,臉上看不見一絲痛苦,就像那種即將要滲入心髒的森寒不存在一般,他只是死死的注視著顧照觀的臉,看著那張被面具遮住的臉,最後惡狠狠的說:“你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