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兔子手忙腳亂的伸出爪子抓住他的衣服,然後很委屈的把臉埋進他的頸子裡。
“唧唧唧。”
——好委屈,為什麼不抱它,它這麼可愛。
但它的委屈註定得不到安慰了,因為即便是強如容水溪,也是不可能聽得出它那聲‘唧唧唧’是個什麼意思的。
容水溪待它在自己肩頭抓穩之後,便邁步而出,一步之間,身形挪移已經離開了玄機山上。
頂著自己肩頭這一團毛茸茸圓滾滾的小東西,他淡定的走進了自己的妖王殿。
沿途之上,皆是拜服而下的各類妖怪,見妖王需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當然,若是得妖王許可,或是與妖王親近之人,自可免除這一禮節,另外,身份與妖王相當的人自然也無需行禮。
奶兔子站在容水溪的肩頭,小爪子抱著他的頸子,扭頭看著底下跪伏在地的眾妖怪,眼睛裡閃爍著好奇之色,
其實底下跪伏的妖怪雖然多,但能入妖王殿服侍妖王的妖怪大多都是修為高深的,是以也不會出現什麼獸首人身,或者人獸獸身之類的情況,大多都是相貌俊美漂亮的男妖和女妖,而且因為原身是妖,比人更多了幾分奇異的魅力在裡面,看上去倒不像容水溪的屬下,簡直像是他的後宮。
奶兔子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突然拿爪子戳了戳容水溪的脖子,待他停下腳步看過來的時候,就在他肩上站直了身體,另一隻小爪子遙遙一指,‘唧唧’叫了兩聲,但容水溪並沒有能聽懂它的意思。
他順著這只奶兔子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一個跪伏在地上的女妖,此時恭恭敬敬的低垂著頭,看不清長相。
容水溪皺了皺眉,淡淡的說:“你看上了她?”
“唧唧唧!”
奶兔子用力點頭,顯得非常興奮,兩只前爪捧住了臉蛋,露出一臉意亂神迷的神色,簡直可以用色咪咪來形容了。
容水溪眉間褶皺又深了些,眼中現出嫌棄的神色。
“你不是隻母兔子嗎?還喜歡女妖?”
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了這只奶兔子,容水溪說完之後,就看見這小東西整隻兔一呆,然後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捧著臉蛋的爪子一鬆,僵在了半空之中,它愣愣的看著容水溪,過了很久,終於激動的在他肩膀上猛得一跳,於此同時發出激烈的叫聲,簡直激動得不得了。
“唧唧唧唧唧唧!”
但由於彼此語言並不通,任它在容水溪肩上跳了很久,依舊沒什麼用,容水溪只是靜靜的看著它,連眼神都沒動一下,彷彿在看著一隻發瘋的小動物。
跳了半天,奶兔子終於停了下來,也可能是累了,它一屁股在容水溪的肩頭坐了下來,把屁股對著他,很生氣的把頭扭到另一邊,伸出小爪子捏了捏自己的小臉蛋。
之後又想了想,它張開嘴吐出一顆圓滾滾的珍珠,把珍珠抱在懷裡,很珍惜的摸了摸,又用臉蹭了兩下,終於沒有那麼生氣了。
摸完珍珠之後,又把這顆珍珠往嘴巴裡塞了進去,奶兔子轉過頭來看著容水溪,非常張狂的站在他肩膀上,小爪子指著那個還跪伏在地上的女妖,把頭高高的昂起,趾高氣揚的說:“唧唧唧唧唧!”
這次即便容水溪聽不懂它的話,也能明白它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