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小侯爺,已經開始淪落到要將自己和一個花魁比較了嗎?而且還是個女人。
偏生柳夜白就像看不出他目光裡的意思一樣,還頗為開心的繼續道:“我喜歡沉魚,痴情點有什麼不好?你沒聽到盛京那些坊間的傳聞麼?說我沖冠一怒為紅顏,乃當世難得的好男子。”
是啊,喬寒東只差沒說出後半句傳聞。
沖冠一怒為紅顏,乃當世難得的好男子,偏偏腦子不太好使,且人家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堂堂小侯爺就眼巴巴的貼了上去,簡直不會再有比你更痴情的了。
喬寒東並不覺得人家是在誇獎他,但是柳夜白沾沾自喜,覺得這個形容很好,起碼說明他確實是很喜歡沉魚的,也願意為她做許多事,世間哪個男人能像他這樣維護自己的女人。
當然,能像他這樣要和一個女人搶女人的······也是世所罕見了。
喬寒東突然間覺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就算他心中有些不解和疑惑,甚至懷疑,那又如何,左右柳夜白不會信的,估計沉魚在他眼裡沒什麼是不好的,就算惹來了殺身之禍,柳夜白也只會覺得是沉魚太好了,好到連女人都喜歡她。
這小子已經完了。
這是喬寒東此刻唯一想說的話。
他看著柳夜白沾沾自喜的模樣,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便只能沉默的站著,直至許久之後看見沉魚走了進來。
沉魚的發尾還是濕的,身上明顯帶著一絲沐浴之後的濕氣,康靜候府裡沒有她的衣服,所以準備的換洗衣物雖然尺寸是對的,也是新衣服,卻不是黑色的,而是一件比較華貴的裙子,群面上繡著廣幅銀牡丹暗紋,衣料卻是銀色的,長袖幾乎至地,異常的美麗。
沉魚從來都是一身黑紗的衣,從來沒有穿過其他顏色,此刻穿著這件廣袖銀牡丹裙,肌膚如雪,眉眼間有化不開的冰雪凝結,便真如雪上之巔的仙女一般,有種不染塵埃的高潔與孤冷。
柳夜白看著她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迎了上去。
“你真好看。”
他的言語在這個時候卻有些匱乏,最後只能化為一句‘真好看’,眼睛更是沒從她身上離開過,喬寒東一看他臉上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無非是‘我家沉魚怎麼這麼美麗高雅不染塵埃’之類的,眼中的笑便沒停下過。
喬寒東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畢竟他現在可沒有什麼喜歡的女子,這樣看著,突然覺得柳夜白在沉魚面前傻是傻了點,可開心倒是真的。
他咳了兩聲,打破了柳夜白眉眼之間那種甜蜜的氣氛。
“我其實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柳夜白目光都在沉魚身上,聽見他這麼說,只是隨意的瞥了他一眼,就將視線又重新放在沉魚身上。
喬寒東按捺住自己有些翻騰的闇火,揉著眉心疲憊道:“我手下的人得到了落雁的訊息。”
“落雁?”
柳夜白終於回過頭來看著他,皺了皺眉頭,這才問道:“那瘋女人在哪裡?”
雖然沉魚說不想傷害她,但對於這個差點將自己溺死在水裡的瘋女人柳夜白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的,總歸是要她付出代價的,誰叫她竟敢窺視自己不該看的東西。
“盛京之西,城郊不遠有一個小村莊,我們之前之所以找不到,是因為這個村莊實在有些隱蔽,裡面的人於外界幾乎隔絕,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落雁是怎麼發現哪裡的,我手下的人也是偶然得到的訊息,曾經有人看見看見她出現在那附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