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白說的激動,可惜李大人只是木然的看著他,甚至有一股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他看著柳夜白就像是看著一塊奇葩。
“小侯爺,你······”
“李大人,莫非這種小事你也不願幫我嗎?你忍心看著我的沉魚去喜歡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嗎?若是我沒了沉魚,我們康靜候府就絕種了。”
柳夜白滿臉悲痛的看著他,彷彿他說一個不字便是做了天大的壞事一般,李大人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今日不該停下來和他們打招呼,喬寒東說的沒錯,這小侯爺怕是腦子有病,根本就不應該招惹他,他剛剛就應該直接走掉,做什麼還要勸架。
但此時柳夜白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李大人便是拒絕也不好不拒絕也不好,只能看了眼喬寒東,希望他能拯救一下自己。
好在喬寒東還是個腦子清醒的,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對柳夜白開口道:“夜白你放心吧,李大人辦事最是牢靠不過了,又明察秋毫,知道這件事與沉魚無關,你快帶沉魚回去吧,沉魚不是才回來麼?好好休息一番,你的忙李大人一定會幫的。”
李大人:“······”
他什麼時候說了這樣的話?什麼時候說要答應他了?
柳夜白一見喬寒東這般說話,馬上便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拱手道謝,然後就拉著沉魚轉身離開了,速度之快,甚至讓人反應不過來。
只餘下喬寒東還站在呆愣愣的李大人身邊,笑著道:“李大人你別擔心,夜白兄已經走了。”
李大人終於從發愣中回過神來,神色凝重的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喬寒東,本能地後退了兩步,他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頓時湧上心頭。
既然小侯爺是個腦子有病的,那麼和他成為至交好友的喬寒東······確定是個正常的?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臉色愈加凝重起來,最後幹脆在喬寒東不解的目光之中飛速踏上馬背,揚塵而去,卻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身後喬寒東被馬蹄揚起的灰塵嗆了一下,使勁咳嗽了兩聲,然而等到李大人帶的人全都消失之後,他卻看著那些絕塵而去的身影綻開微微的笑,之前那種和柳夜白吵架時的憤慨全都不見了。
沒再看第二眼,喬寒東隨著柳夜白離開的方向而去,沒走多久,果然看到了正站在路邊等他的柳夜白和沉魚。
柳夜白眼中的興奮和憤怒早已消失,他牽著沉魚,看到喬寒東走了過來,神色卻有幾分凝重。
“沒想到陛下已經開始查探這件事了。”
喬寒東思索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我懷疑陛下早就得知了這件事,夜白兄,看來我們還得做些什麼,否則沉魚姑娘很難洗清和落雁的關系。”
柳夜白微微嘆了一口氣,看向沉魚。
“沉魚,若是落雁被抓住了,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免得把自己搭進去。”
沉魚拿著極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聲音清清淡淡。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她抬眼看了眼遠處重重山巒,遠山重疊,透出幾分飄渺來。
“我救了她一次,不代表還能救她第二次,在我看來,她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心中魔障,然魔障便是執念,輕易不能解脫,你與其擔心我,不如多多擔心你自己,落雁或許不在乎能不能活,但她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