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轉頭去看,沉魚目光灼灼的望著那帶著白瓷面具的人,而左右握在那把雪白的刀刃上,鮮血已經滴到了地下,甚至沁上了她的衣袖。
白衣無暇,被鮮血染上之後更加的美麗,也更加的鮮豔。
“沉魚!”
柳夜白大喊了一聲,連忙一掌擊在那帶著白瓷面具的人身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沉魚的手掌,看著她手掌上那道猙獰傷疤,眼中殺意暴漲。
而那被他一掌擊在身上的人影倒在了地上,面具之下有微微血液滲出,但他馬上迅速的爬起來,往混亂的人群中沖去,頃刻間便消失在了人群裡,讓柳夜白身邊的侍衛連追都沒追上,其次,他們也要保護柳夜白的安全。
“我們馬上回家,快去請大夫!”
柳夜白眉眼焦急的看著沉魚,對身邊的侍衛馬上下令,但沉魚攔住了他。
“叫大夫去鎮國公府。”
“你都受傷了還去什麼遊園會?”
柳夜白異常急促,想直接回家,但沉魚卻冷靜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你不是準備了很久麼?我只傷了手而已,去鎮國公府再包紮是一樣的,而且······”
她未完的話並沒說出來,所以柳夜白並不懂她為什麼堅持,只是見她篤定了要這麼做,便也只能無奈的答應,好在只是傷了手而已,若是傷得嚴重,他死活都不會再同意的。
“那瘋女人太過分了,想殺我就算了,為什麼連你也要傷害?”
柳夜白從沒那一刻如此憎恨落雁,這茫茫人海裡,就在這大街上,她竟然就敢持刀行兇,且還傷了沉魚。
“不。”
但沉魚卻搖了搖頭,微微皺起眉頭。
“那個人不是落雁。”
柳夜白詫異的睜大了雙眼,有些不解的望著她。
“你說那個人不是落雁?可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想殺我呢?”
沉魚微微瞥了他一眼,看起來倒是異常的冷靜。
“你怎麼知道他只是想殺你?”
柳夜白也不是笨蛋,她這麼一說,便明白了大半,可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因為若他們猜測的事情是真的,恐怕今後便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既然這樣,我們躲開不就好了麼?為什麼還要去遊園會?”
如果真是那樣,柳夜白便更加擔心了,遊園會無疑會變得很危險,他並不想讓沉魚處在那般危險的地方。
沉魚依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