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開門的門房一見著坐在康靜候府門口的居然是小侯爺遍尋不到的沉魚姑娘,著實大吃了一驚。
沉魚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目光極冷,頭發和衣服上都有些露珠的模樣,加之臉色蒼白,那門房甚至有些不敢靠近她,趕忙往裡走,去稟告小侯爺。
不多時,柳夜白就門口沖了出來,身上的外衣都是披著的,來不及系起,他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靜靜坐在那裡的沉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沒日沒夜的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什麼訊息也沒有,今日她居然自己回來了,且就坐在門口,像是做夢一樣。
沒有失去過總是不會明白擁有有多重要的。
柳夜白愣愣的看著她,半響,快步走上前猛得抱住她。
沉魚身上的溫度讓他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這才趕忙松開她,然後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圍了起來,又繼續抱在懷裡。
柳夜白擁著她往府裡走,一邊走一遍有些責怪道:“你是不是在這裡坐了一晚上?身上怎麼這麼冷,為何不敲門進來,你是不是不要自己的身體了?”
衣著單薄在深夜枯坐一晚,若不生病那就奇怪了,加之還染了露水,這簡直是在找死,便是邪風入體也是很嚴重的。
柳夜白皺著眉頭抱著她往自己房間走,順便吩咐下人燒水給她沐浴,且快去煮一碗姜湯,又另外命人給喬寒東傳訊,告訴他沉魚找到了,這才將心神全部放在懷裡的女子身上。
他摟著沉魚入了房間,揮退了下人,這才忍不住又緊緊的抱住她,將臉藏在她有些冰寒的脖頸處,悶悶的問:“你這幾日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彷彿隔了許久許久一般,他不僅焦急而且想念,三天時間就像過了三年。
但沉魚只是沉默著,任他抱著,但也沒有說話,柳夜白抬起頭看著她的眼,這才發現她的眼眸雖然同以往那樣的冰冷,但此刻卻不知為何多了幾絲黯淡。
“怎麼了?”
柳夜白緊張的詢問,生怕她這幾日受了什麼不好的待遇,且她身上這件衣服還是失蹤時的那一件,由此可想確實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失蹤的。
沉魚還是沉默著,沒有說話,柳夜白便試探的問她:“是不是······是不是那個落雁綁架了你?”
沉魚終於有了反應,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說不出是到底因為什麼,看著柳夜白半響,終於開口道:“她喜歡我。”
柳夜白麵色一怔,隨即恢複原樣,有些尷尬的說:“咳······我、我知道。”
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趕忙問道:“她······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雖說是兩個女人,但他還是很擔心啊,沉魚是他的,憑什麼給別人窺視,而且還是個瘋子。
沉魚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又垂下了眼眸,半響才緩緩道:“我很久之前便見過她,只是我不記得了。”
她彷彿想起了什麼,又停了半響,這才有些困頓神色的看著柳夜白,再次道:“我也見過你,我好像想起了很多事情,落雁說,她想和我離開盛京。”
“我就知道那個瘋女人不懷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