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煥歌揉了揉眉心,愈加煩躁,聲音也顯得很不耐煩。
顧生安不知道是不是每到晚上就要變個模樣,此刻聽了他的話,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目光呆呆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果斷的搖頭。
“不,沒有蘇夫人的庇護,你會直接撕碎我。”
她目光呆呆的,心思倒是很清楚,甚至很清楚蘇煥歌現在拿自己沒辦法是因為蘇夫人,而不是她本身。
蘇煥歌忍不住聲音拔高了幾分,目光惡狠狠的看著顧生安。
“顧生安,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不要不自量力。”
顧生安看著他這麼說,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些,幾乎能看見裡面任何的情緒,彷彿湖面上掀起了點點微波。
她歪了歪腦袋,定定的看著蘇煥歌,聲音平平穩穩的說:“不,我是就要折磨你。”
蘇煥歌猛得從沙發上站起來,湊近了她幾分,眼睛裡都帶上了幽深之意,他一字一句的說:“你、再、說、一、遍?”
然後顧生安果然滿足了他。
她睜大著眼睛看著蘇煥歌,又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就是要折磨你,開心。”
蘇煥歌的目光立刻變得詭異起來,盯著顧生安看了半響,終於,他又重新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去,並且語氣恢複了平靜。
“顧生安,你的精神有些問題吧?”
這姑娘白天和晚上差得實在有點遠。
結果顧生安還真的點了點頭,平靜的默默注視他,又開口問他:“昨天晚上我拜託你的事情你有去查嗎?”
蘇煥歌有點詭異的看著她,帶著些疑惑。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
“當然。”
顧生安平靜的回答他:“我腦子又沒病。”
蘇煥歌:“······”
有沒有病那可不一定。
頓了頓,他恢複了正常的目光,微微靠在沙發上,這才平靜的說:“你的資料很奇怪,兩年之前的事情完全是一片空白,而且從有記錄的時間開始,你已經在神河影視工作了,或者換句話說,你的資料就是從你進神河影視的那一天開始。”
說到這裡,蘇煥歌也有些奇怪,因為顧生安的資料之前的空白太過詭異,無論是誰,他都有自信至少能夠查出一點蛛絲馬跡,蘇家的勢力可不是隻有一個飛鴻集團,但在顧生安身上,她兩年之前的記錄就是一片空白,甚至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就像是之前從來沒有存在過,而兩年前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連蘇家都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的人,她的身份蘇煥歌很懷疑。
但顧生安確實不像在騙人,她自己好像也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這點蘇煥歌可以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