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聽顧央央的鬼故事聽得太久,又很清醒,他現在很困,顧央央也一樣。
所以兩個人就這麼奇怪的安靜下來,互相抱著對方的腰這麼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命人布了膳,帶著有些饑腸轆轆的感覺用完了一頓已經算不上是午膳的膳食,永熙帝回了禦書房,他還得處理今天的政務。
臨走之前顧央央拉著他的手不開心的晃了晃,微微嘟著嘴問他:“陛下,你快說我是不是你最愛的妃子,人家不是都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嗎?你不僅上了早朝,而且睡完了人家就要離開去處理政務,都沒有為人家耽擱過朝政誒,一點都不寵愛人家,還要人家擔著獨寵的名聲,你真壞!”
永熙帝無言以對。
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的?
什麼從此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就算真的有君王寵愛妃子以至於耽擱朝政,那也是不對的做法,怎麼在她這裡還顯得這麼驕傲?難道他為她耽擱了朝政就是算寵愛她?
永熙帝總覺得啟妃的腦迴路和別人不太一樣,並且他真的覺得自己脾氣好,若是換個人,哪個皇帝聽見這話不得把她打入冷宮,還會任她逍遙?
頗有些複雜的想了想,永熙帝還是沒怎麼理會她這些驚世駭俗的話,先去了禦書房處理政務。
顧央央臉上不悅的表情在他離開元華宮的下一刻便恢複了平淡。
她拿起白微送上的君山銀針輕輕抿了一口,指尖擱在白瓷的杯壁上,輕輕點了點,隨後開口道:“太子那方有什麼訊息?”
一旁站著的白葉連忙上前一步輕聲道:“太子自以為您得了永熙帝的厭惡,如今正在聯系朝中之臣,以其施縱橫之道。”
“呵。”
顧央央輕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我的哥哥可真是天真啊,你們說,他這麼天真,究竟是怎麼當上太子的?”
白葉眼中完全沒有對於太子威嚴的敬畏,反而笑著接下顧央央的話。
“許是陛下覺得太子這樣的好呢?奴婢記得您小時候太子也是這樣。”
她的意思就是說太子小時候就這麼蠢了。
顧央央自然聽得懂她話裡的意思,絲毫沒有在意白葉妄論皇室,反而笑得更加愉快了幾分。
“是啊,我的哥哥從小就這麼天真呢,卻偏偏還要來欺負我,既然這次他這麼想要把我和百裡今聯系在一起,那就如他所願吧。”
放下茶杯,顧央央幹脆的託著下巴,眉眼彎彎,唇角邊一片甜蜜的笑意。
“你去告訴林安他們,傳聞就要傳得更真實一點才有可信度,他這麼想告訴別人這件事,我們就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他說的,公主心有所愛,卻為萬民和大啟嫁與敵國,如今更是因太子所言遭敵國君王厭棄,如此大義,太子又為他們做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