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少這一次到沒有再否認他說的自己喜歡顧元寶，只是神情怔怔的點了點頭，頗有幾分惆悵。
“我知道她不在乎我。”他看向聞霄：“她只在乎你。”
聞霄：“······”
他無言以對。
“其實沒關系的，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你，我只是······”
沈大少突然伸手捂了捂眼，語氣幾分失落，幾分哀傷，還有幾分悵然若失。
“我只是有些不開心罷了，阿霄，你說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這樣的，一物剋一物，她不喜歡我，你不喜歡她。”
頓了頓，他又苦笑了一聲。
“我說錯了，只是她不喜歡我而已。”
聞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但是他也從來沒想過沈大少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認真起來，而這個女人還是顧元寶。
只不過他的立場實在無法說太多的話，太多就顯得虛偽了，對於顧元寶這個人，他自己心裡也無法得出準確的判斷，她是一個謎。
“算了，我也不是非她不可······”沈大少長嘆了一口氣，顯出不怎麼在意的樣子：“行了，今晚早點睡吧，明天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他坐到沙發角落裡，伏了身體，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但是聞霄知道，那只是表面上而已。
他看了看二樓的方向，卻沒有再說什麼，或許······只要離開了這個地方，沒那麼驚心動魄，有些東西就能慢慢忘掉吧。
聞霄心底不知為什麼有些微微失落，但也尋了一處沙發，微微垂下了眼。
本以為又要不得安寧的中元節之夜，卻意外平靜的渡過了，除了之前那些軍隊帶來的喧囂，和那個將軍的意外，以及有些陰寒的環境之外，倒是沒見還有什麼其他的鬼怪出來作亂，這一晚比起上一晚過得安靜多了，甚至睜開眼已經到了天亮時分。
聞霄並不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但他一向睡得清醒，所以很快就被身邊細微的說話聲給吵醒了，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看見趙時手裡拿了一張白紙，本來準備過來喊他的，卻沒想到他自己睜開了眼睛，頓時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轉個身去把沈大少喊醒來了。
沒過多久，大廳裡休息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醒過來了，畢竟大廳裡休息的都不怎麼舒服，要不是之前太累，顧元寶又確定沒什麼危險了，估計都有很多人睡不著，這個時候天亮了也就都醒了。
趙時手裡還拿著那張白紙，等到聞霄和沈大少都清醒了之後，他望了望，不知道該把手裡的東西先遞給誰，最後只好把白紙放在中間的桌子上，然後才開口說：“哥，沈哥，顧小姐已經離開了。”
聞霄目光微顫，瞬息就恢複了平靜，反倒是昨天才說了算了的沈大少急匆匆的問：“她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也沒通知一聲？”
“不知道。”趙時對著桌上的白紙指了一下：“我今天醒的最早，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桌上發現這張紙了，顧小姐好像很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