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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夜白近乎於本能的覺得這個花魁落雁不得自己的喜歡, 眼見著她殷勤的拿出食盒裡的食物擺在桌子上,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淡淡開口道:“沉魚沒什麼胃口, 你做的什麼東西, 我來吃了。”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接近沉魚沒什麼好事, 哪怕她眼裡一絲一毫的敵意也沒有。
柳夜白這個時候還是和之前一樣, 他以為落雁只不過是想借著沉魚來和他套近乎, 畢竟像沉魚這樣對他這個小侯爺不屑一顧的人還是很少的,大多是像落雁一樣, 她們更喜歡攀附榮華富貴。
沉魚性子冷漠, 也少和他人打交道, 自然不知這時間怎樣險惡的人心都有,指不定在她心中這個落雁還是個好的呢。
柳夜白看了眼被他用被子團團圍住的冷漠少女,出乎意料的竟然覺得她此刻有些呆萌?
他的沉魚還是不要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侵擾得好。
打定主意要讓這個落雁離沉魚遠一點的柳夜白果真走到桌邊坐下,冷淡道:“看在沉魚的份上,本侯爺就不怪罪你了, 但是你也應該懂些規矩,本侯爺在此也敢來打攪, 你們望仙樓都是你這麼不知規矩的人麼?”
落雁被他數落了一頓, 卻沒絲毫難堪或者難過的神色, 只是溫溫柔柔屈膝行了一禮,柔聲道:“是妾身失禮了,侯爺恕罪。”
柳夜白被她這溫溫柔柔的模樣一梗,想要繼續斥責的話也不好再說出口了, 只能心情不悅的看著她舀出一碗燕窩湯,端到自己面前,他瞪了落雁一眼,接過了瓷碗。
正欲幾口喝完然後趕快把這女人打發出去,他好繼續和沉魚聯系感情,然而柳夜白碗還沒到唇邊,就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攔住了。
他抬頭望去,沉魚不知什麼時候從被子裡掙脫出來,手正攔在他的碗上,面色平靜。
柳夜白第一時間不是想的她怎麼攔住我的碗,而是想的她怎麼衣衫不整就出來了。
他迅速的放下碗,連忙扯過床上的被子往她身上一蓋,這才語重心長的說:“沉魚,女兒家的身子怎麼能給別人看了去?”
顧央央冷著臉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目光。
系統在腦海裡給她配音內心獨白:“你個傻子,勞資不攔著你下一秒就死了知道波?”
可能是睡了一晚這個事實太拉仇恨值了,之前那一次落雁只是下毒讓他拉了一天的肚子,這次這燕窩湯裡可不是什麼強力瀉藥了,系統隨便一掃,嘖嘖,穿腸毒藥,保管他喝了活不到下一分鐘。
但是柳夜白這個傻白甜顯然感覺不到落雁對他的森森惡意,只是覺得沉魚這樣非常不好,雖然落雁也是個女子,可她終歸是外人,怎麼能被她看了去呢?
柳夜白不好對她發脾氣,於是只能狠狠的瞪著落雁,惡聲道:“還不快滾出去?看什麼看?誰準你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