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地府?難道黑白無常沒帶走他的魂魄?從其他地方也招不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洪大年的魂魄找不到,那就沒有辦法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這件事情只能暫時擱著了,也沒別的辦法,只要村子裡不出事那就行,可誰知道呢?
回到屋子裡,我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對著玉佩問道:“你開始不知道洪大年的魂魄沒去地府嗎?”
死鬼閻王說道:“知道啊。”
我有些鬱悶:“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們等了這麼久,還白忙活了一天。
他悶悶的說道:“你也沒問吧?你現在不是很能麼?什麼都不需要我幫忙,也沒想找我吧?現在才想到我。”我無語,我的確是不想找他幫忙來著,但是他明明知道還讓我們白忙活,多說一句話要死的?
我不想說話,心裡有點小矛盾,這不怪他沒說,是我自己不找他的。我閉著眼準備睡覺,死鬼閻王的聲音卻在我跟前響起:“你這樣,讓我覺得有些危險……”
我猛地睜開眼坐起了身,額頭卻撞在了他的下巴上,那個疼,別提了……
他沒什麼反應,我捂著額頭有些驚恐的看著他,他剛才的語氣太嚇人了,什麼我這樣讓他覺得危險?這句話就很奇怪,還有語氣,陰沉陰沉的……
他朝我伸手,我下意識的後退:“你幹嘛?我怎麼了?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你好好說啊……別嚇我……”
他扒拉開我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做事兒能經過腦子麼?我覺得……你在試著自己獨立,難道是想擺脫我?”
他終於還是察覺了,我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沒……沒有……”我恨不得扇我自己一巴掌,說話還結巴,明顯在說謊,我自己都不信,更別說他了。
他手從我額頭移到了我的臉上,換成雙手捧著我的臉,我好怕他一個不高興把我脖子給扭斷,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我就感覺蓄謀已久的陰謀被他發現了一樣。
“為什麼這麼想擺脫我呢?難道是我哪裡不夠好?你說出來啊,我可以改啊……”他說話的語調沒有起伏,眼神也是平靜無瀾,我很想知道面具下的他是什麼表情……
我敢保證他說出來的話都不是真的,其實是其他意思。我有些心虛的說道:“我……我沒有,真的,你也沒有哪裡不好。”我想說之前我都說了那麼一番話了,在冥河邊,何必現在再來問我為什麼?可我現在不敢說,我覺得他像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
他慢慢的湊近我,我們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我只能仰起頭,最後脖子酸了,手臂沒撐住,直接倒在了床上。他還不放過我,壓了上來:“說謊太多的人,到地府的時候是會被一針一針的縫上嘴吧的,你可能不理解那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