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穩不住了,實話實說:“你到底是不是天帝?”
他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摘面具的動作讓我有那麼一瞬間把他當做了死鬼閻王……
“你不是見過朕的樣子?你看是也不是?”
的確是他的容貌,而且他自身氣息沒有改變,只是性格變了,行為舉止完全不像他自己而已。
但我就是覺得怪怪的:“可是……我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太奇怪了……”
他輕輕將面具放在水面,輕巧的面具漂浮在了水面上,隨著波紋一圈圈的蕩遠:“面對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場合,就應該不一樣,不是嗎?琮桀不在了,放眼望去,他曾經的那些女人,也只剩下了你,索性你有給他留後。你們孤兒寡母的,也並不好過,朕既是天帝,也是兄長,理當多加照顧,有何不妥?你也別想太多,你心魔未除,就是一大隱患,朕是為你好。”
他說得還真有道理,而且會讓人有種覺得很親切的感覺,不過幫我祛除心魔的方式就有點太……可能只是同在一個池子,但是衣不遮體的,就真的有點那啥了。
就當他只是在私底下用對弟妹的方式對待我吧,我這麼想著,沒有脫衣服,直接跳進了池水裡。
水花不大,卻打濕了天帝耳際的長發,他白玉般的臉上,也有幾粒晶瑩的水珠。
我跟他保持著距離,沒有靠他太近,他平靜的看了我一會兒說道:“把衣物脫掉吧,這個你也清楚,不脫衣服,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要心無邪念,無論在做什麼事,都不是錯的。”
我把衣服脫掉,只剩下了肚兜跟底褲,這是我所能承受的底線,如果我不曾是樊音,我想就算這程度我也無法做到。現代人的思想還是比較前衛的……
天帝在我背後,手掌平放在我背上,他只有一隻手臂,據說被聶寒燒毀的手臂並不好重鑄。
我只感覺到有一股元氣沖進了我的身體,在我身體裡橫沖直撞,那感覺不太好受,但我還是忍著,想要祛除心魔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在你心裡,朕是什麼樣的人?”天帝突然問我。
我氣息頓時有些亂了,沒顧得上回答,急忙調息順氣。
天帝似乎在笑:“呵……只是問問你對朕的看法,為何這麼緊張?”
我敢說嗎我?我要是說他給我的感覺超級好,他肯定覺得我在拍馬屁,我要是實話實說,他肯定會不高興,所以怎麼我都不是人……
等我理順了氣息,這才回答:“天帝在三界人眼裡都是好的領導者,這個毋庸置疑,還輪不到我來評判什麼……”
我的回答夠保守了吧?他要是還能抓住什麼點子不放,那我就真服了。
“朕關心的不是三界人的看法,朕現在……在問你的看法……”他繼續發問。
我無奈,細細的斟酌了一會兒說道:“我沒什麼看法,恩……對,就是沒什麼看法。”
天帝輕笑:“別耍小聰明,實話實說。你知道瞞不過我,為何還要說謊?”
我無語凝噎,想實話實說,又怕他正在給我驅除心魔,還沒完事兒的時候算計我,要是有人得罪了我,我肯定是有仇必報,還幫個屁。所以現在絕對不能得罪天帝啊,我琢磨著,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沒騙你,其實吧,你挺好的,跟聶寒大戰還失去了一條手臂,大家都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