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顫:“祈佑,先別擔心這個,只要你沒事就好,其他的,交給我們來……”他坐起了身,頓時皺起了眉,臉色有些煞白,他被傷到了右邊胸口,多半是傷口又痛了。
“楓敘到底怎麼了?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等他緩過來,依舊是問我楓敘的事。
我強忍著心裡的酸楚沒有表露出一絲痛苦,我想告訴他,這件事情沒他想的那麼嚴重,他大可不必為此擔心和自責,哪怕實際上很嚴重……
“他只是被抓走了,我們也一直在查神秘人的蹤跡,你先養傷,現在醒了,就去長生池吧,等傷勢好了再說。”我說話的時候語氣盡量的平緩。
他聽完之後臉色還是變了,眼裡是無盡的自責和悲傷:“都怪我沒用……連楓敘都保護不了!”
我沒去問他當時是什麼情況,現在問對他無疑是雪上加霜。我從來沒把這件事的責任歸於他的身上,我瞭解他,相信他也盡全力的去保護楓敘了。
“不能怪你,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不要去自責,會好起來的。”
我試圖給他一些安慰,但是好像起不到什麼作用,我的安慰也變得有些蒼白無力。他們都是我兒子,我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楓敘被擄走,生死未蔔,祈佑能從昏迷中醒來,我已經謝天謝地了,人生告訴我,好事也不可多貪,我不奢求什麼,只希望楓敘還活著。
祈佑傷勢還沒痊癒,也不乖乖的在長生池,而是比以往都認真的待在閻王殿處理陰間的事物,同時也在閑暇時候去尋找楓敘的蹤跡,一切親力親為。
他表面看上去冷峻,實際原本是外冷內熱,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沒笑過,跟死鬼越發的像了,陰間上下的氣氛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經常會向白無常打探祈佑的情況,因為只有白無常跟他走得最近,白無常也只是說祈佑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其他的沒什麼不正常。
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我也沒閑著,我想著神秘人想要的預言石在李可言那裡,他說不定會去找李可言,但是在我去找了李可言之後才知道,神秘人沒找過他麻煩。
這就奇了怪了,神秘人為什麼要讓人擄走楓敘?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神秘人幹的,也可能是靈童族人,靈童族也有鳳族傀儡,現場留下的羽毛就是證據。
我讓死鬼從靈童族查起,如果是神秘人指使的,那找到了為神秘人賣命的靈童族人,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麼來。
死鬼聽了之後沉默了,我隱約也知道其中原因,靈童族不好惹,在所有的種族裡算是個奇葩,他們無法無天,亦正亦邪,性格怪誕,如非這樣做不可的情況下,最好不要跟靈童族扯上關系。
過了一會兒死鬼才說道:“正面查是不大可能的,靈童族人生性狡詐,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我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跟靈童族人打交道的方式不就是那一種嗎?”
我楞了一下,要跟靈童族人簽下契約讓其為我們賣命?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一個是比較保險,一個是靈童族人辦事效率的確還不錯。
首先是要去靈童族,我不放心死鬼一個人去,所以在我千般纏著他的情況下他答應了帶我一起去。我們沒有暴露自身身份,換了身行頭,死鬼還讓我也戴上了面具,反正就是讓人認不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