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後悔跟他吼,我在擔心安寧,他卻在擔心我。
我輕輕把玉佩握在了掌心:“你不是會法術嗎?你會佔蔔?算算安寧現在有沒有危險就好了……抱歉,我不該朝你吼,我也是著急……”
他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暫時不想理我。我有種想扇自己一嘴巴子的沖動,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
課上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說話了:“你這邊放學了再去找她吧。”
我只好安耐下心裡的不安,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下午的課只能翹了,我去了安寧家,發現她家大門被貼上了封條,裡面還拉了警戒線!
我沒有進去,事情已經一目瞭然,安寧也在那十三個遇害的女孩兒之中。
我在原地蹲了下來,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安寧死了之後,魂魄能去地府跟冥荼見面嗎?”
死鬼閻王從玉佩裡出來了,他站在我身旁說道:“被血棺裡的血屍殺死的人,魂魄脫離不開身體,跟棺主的性質是一樣的,只是她們沒那麼大的怨氣。只有在那些被害女子的屍身被焚化之前將她們的魂魄抽離出來就好,不然就會被一起焚燒殆盡。事情已經發生了,著急也沒有用,李言承應該會插手這件事。”
我問他:“你確定李言承會管這件事嗎?如果不能確定,那你就去管,安寧已經死了,至少要讓她的魂魄跟冥荼在一起,不能連她的魂魄都給弄丟了。你先別管我……”
他一把將我拎了起來:“不管誰也不能不管你!你有腦子不會想嗎?我要是走得開我早管了,還用等李言承?!”
我無話可說,他跟李言承有仇,他為了守著我,把希望寄託在跟他有仇的人身上,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順心的事兒,我要是說不感動是假的。
見他真的生氣了,我抓著他的袖子弱弱的說道:“難道不可以再找白炙和白淼來嗎?我知道其實你不想把希望寄託在李言承身上……”
他松開了我:“前不久才找過白淼,至少要等七天,你以為天天都能找?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遲早被你氣死。”
我拿出手機翻出了李可言的電話,撥通了之後,他的聲音傳來:“喲,你給我打電話呢?什麼事兒?”
我把血棺的事給他說了一遍,他笑嘻嘻的說道:“這事兒該你家閻王管,費力不討好的事兒我可不做。這事兒可麻煩著呢,一般人誰願意去碰血屍那種晦氣的東西?”
我知道他並不是不想管,他這人做這行從來都不是為了錢,他只是在跟死鬼閻王較勁兒。我小心翼翼的問他:“你是李可言還是李言承?”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說道:“李言承,這事兒除非閆琮桀親口請我幫忙,否則我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