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光影疏黃,偶爾有行道樹的枯葉落下。闃寂的街道上連輛車都沒有,只有他倆在接吻。
帽子這麼大,誰也看不到裡頭親得多熱烈。
男生粗礪的指腹沿著她臉頰摩挲了一下,順著肌膚滑下來,掌心握住她頸側,能感受到她吞嚥涎液的顫動。
唇瓣覆下來時還算溫柔,舌齒抵進來後就變得熾烈了。
夏仰踮著腳迎合他動作,手裡的東西沉,差點從不知不覺快鬆開的手指上掉下去。
她偏開一點臉,細細喘著氣:“袋子……”
段宵伸手撈過來,提在自己手上,另一隻空著的手去牽她。溫熱的呼吸落在她唇側,又碰了碰她臉。
夏仰頭上還戴著那帽子,垂眼看著底下十指相扣的兩隻手。
好像這些天來,彼此心照不宣的冷淡期就這麼消弭了。
……
從菜市場買完菜回來,夏仰說不能讓壽星煮菜,決定自己來下廚。
溫雲渺擔憂地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後進廚房。
她是會做飯的,但她姐長這麼大最擅長的只有跳舞,其他事情好像都做得不是多順手。
至於她那朋友,看著也不像會做菜的。
夏仰在手機上搜了幾道菜的教程,把配菜都洗完,也切好,轉過頭:“你在幹嘛?”
段宵面前是那盆活蹦亂跳的蝦,他把水倒了,蝦全裝在簍子裡,回答說:“等蝦死。”
“你在等我們被餓死吧?”
夏仰皺眉,拿著剪刀抓起一隻蝦剪斷了蝦頭,利落去掉了蝦線。
段宵看著她殘暴的手法,遲疑:“它是活的。”
她面無表情地抓起那個缺水缺氧蹦躂得最厲害的蝦,剪掉蝦頭,抬眸看他:“現在死了。”
“……”
下鍋時倒輕鬆許多,夏仰照著網上說的那樣:下料酒、生抽和小米辣,期間還放了一把去腥味的香菜。
段宵站在旁邊,悶聲:“香菜好臭。”
她也不喜歡這個菜,可面色不改地又往鍋裡丟了三根香菜,皺著鼻子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