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維澤無奈,只好從側面找兒子的蹤跡,直到把電話打到蔣臣之這裡,才有了答複。
蔣臣之得了命令,務必在一個小時之內,把霍宴執帶到靈堂裡來。
剛從霍家出來不久,料想霍宴執也不會離開家,蔣臣之幹脆直接又折返了回來,大門未完全關死,他一推,門便開了。
入眼還是一室的黑暗,他短暫適應了會兒,忽然瞧見不遠處站著個人。
嚇得他一哆嗦:“臥槽,宴哥??這黑燈瞎火的您幹嗎呢。”蔣臣之慢慢走到霍宴執身邊,“老爺子過去了,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您可不能這樣啊。”
聽到這話,雕塑似的人才有了一些反應,他試著抬了抬腿,身體不自覺一個踉蹌,蔣臣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蔣臣之反應了下,才意識到他問的是老爺子。
“估計有兩個小時了,您快換衣服。”
他本來就是黑襯衣和西褲,今日素淨,他又把袖口摘了扔在了桌子上,沉聲道:“走吧。”
霍家在京都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因而往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霍宴執到的時候,靈堂內已經有了不少外人,此刻見到這個在爺爺生病期間還緋聞纏身的人,都小聲議論。
可當事人卻全然不在意般,目不斜視的走到遺體前,行了鞠躬禮。
霍維澤親自給他胸前帶了白色紙花,“最後時刻,為什麼突然停了。”
霍宴執手指撥弄了下紙花的位置,“心疼了,後悔了,就停了。”
“你說什麼?”
霍維澤開始聽的雲裡霧裡的,後來細想了下這段時間兒子的作為,才知道他說的心疼是誰。
“玩兒著玩兒著把自己玩進去了?”
霍宴執現在最聽不了的,就是“玩”這個字。
“這事回頭再跟你算賬。眼下肖家手中的沒收回來,好在對整個局勢沒什麼大影響。”霍維澤聲音壓的極低,眾人也聽不清這對父子說了些什麼。
“老爺子遺産怎麼分的?”霍宴執站在了父親身邊。開始等待賓客的弔唁。
霍維澤無奈:“糊塗賬。”
靈堂內氣氛太悶了,霍宴執本來心裡就不怎麼痛快,他幹脆打了招呼,在外面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到長椅上,沒一會兒,蔣臣之就追了出來。
他從剛剛就想問問怎麼樣了,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霍宴執終於有些精神了,他這連忙追了出來:“宴哥,笙笙怎麼樣了?”
“走了。”
“去哪了?哄好了嗎?”
霍宴執沒說話。
這就很明顯沒哄好了。
“要不我去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