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執不躲不閃,抬起手擦了下嘴角的血,對霍維澤道:“抱歉。”
人就毫不猶豫的走掉了。
“混賬東西!”
霍宴執坐進車裡,讓鄭榮往學校開,他又試著找了下其他的聯系方式,卻發現自己對江笙的瞭解少的可憐,真的想找她時,居然想不到除了電話以外的任何途徑。
車子停到學校門口,這個時間早就封校了,僅餘學校門口幾盞路燈,昏黃中透著嘲笑。
“鄭榮,給笙笙打個電話。”
鄭榮有些錯愕,“我?”
“讓你打就打。”霍宴執臉皮早就不值錢了。
鄭榮的電話倒是通了,但很快,就被那邊按掉了。他挎著臉扭頭看向霍宴執。
“再打。”
鄭榮只好聽命的再撥了出去。沒有任何意外,再次被掛掉了。
“霍總,我在笙笙那裡,就只有這點情誼,兩個電話就耗盡了,再撥我也該被黑了。”
霍宴執笑了下,仰躺在後座裡,抬起手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原來這求原諒,倒是比爭財産難得多,他早知今日,當初也就不會走上這條路了。
“霍總,咱們回去嗎?”
“等著吧。”
天空泛出魚肚白的時候,學校裡已經有出來晨跑的學生了。霍宴執揉了下酸澀的眼睛,將褶皺的衣服抻平。
他車裡日常的用品都是一早就備好的,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他才推開門下了車。
“給她發條訊息,說我在宿舍樓下等她。”
江笙的宿舍,他是第一次來,剛開學的時候也不曾親自送過她,僅是知道個宿舍樓的名字而已。六層高的分紅樓棟,排了一排,長得都一樣,他走到一側看了名字,才最終找到江笙住的那棟樓。
今天是週末,江笙沒課,想堵她基本是不可能的。鄭榮發的訊息,她肯定能看到,現在只能祈求她還顧著些往日的面子。
但霍宴執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眼看出入的學生越來越多,大家都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嘀嘀咕咕議論不休,照片都被拍了很多張。
但當事人卻遲遲沒有下來。因為霍維澤催的緊,他沒辦法不得不走了。
霍宴執就彷彿和江笙較上了勁兒,每到早晚處理完喪事,他就過來等一次,連著兩天,也沒等到江笙的只言片語。
卻沒想到,霍老爺子的停靈接近尾聲,江笙著一身黑色前來祭奠。
霍宴執眸色一緊,終於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