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主動聯系學校時,那負責人一點兒也不驚訝,反而和我說:真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真的成了。”
哼,她原本就沒想過要拉別的贊助,這是直接奔著他去的。也是,以她不肯吃虧的性子,肯定要在別的時機把之前的事兒找補回來,霍宴執氣的不是這個,只是沒想到,她要走這件事......
“給她打個電話,說我在學校門口等她。”霍宴執語氣恢複淡然。
鄭榮“啊”了一聲,“她會接我電話嗎?上次都給掛了。”
霍宴執步子沒停,繼續往車的方向走去,“打吧,這次她不會掛了。”
果然如霍宴執所說,這次江笙很快便同意過來,語氣裡都是以前的和煦和親切,聽得鄭榮有些恍惚,仿若時光倒流,她還是那個會因為一道數學題而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但他現在也深知,這個小姑娘長大了,變成了狡猾的小狐貍。
但當看到她漫步走向這邊時,鄭榮才驚覺,這只小狐貍太漂亮了,這才是真正要命的地方。這麼冷的天,她穿了件v領的線衣,貼著她的腰身。
臨近冬至,風裡夾雜著寒氣,又幹又烈。卻讓人覺得,這樣的風在她身邊,竟然顯得比別處溫柔。
鄭榮敲了下後座的車窗,“霍總,人來了。”
霍宴執將車窗落下來,江笙也正好走到車邊,她略微彎了身子,和他對視:“我來是感謝您的,幫了我大忙。”
“上車。”
江笙唇線緊抿,神情裡透著拒絕。
“怎麼,要我撤資?”
江笙翻了個白眼,霍宴執現在把沒品都體現的淋漓盡致起來,還拿這事威脅人。
但不得不說,很好用就是了。江笙繞到車的另一邊,拉開門,不情不願坐了進去。狹窄的空間裡,他的氣息很具有侵略性,即便她已經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還是會對他的靠近有些無措。
霍宴執越靠越近,曖昧升溫,江笙已然抵在車門邊,車門上凸起的設計磕在她的腰上,再也無處遁形。
“騙我?想過後果嗎?”
這人就算睡著了也是獅子,更何況清醒下的霍宴執呢。他聲音裡帶著循循誘導。
“這不是按照您的意願選擇的路嗎?”
霍宴執沉沉的低笑道:“你拿我一年前說的話堵我,又是什麼道理呢?怎麼不敢問問我現在的意願。”
他的手不老實起來,慢慢攀纏上她的腰,也沒用什麼力道,僅就那麼扶在那裡,已經讓她的心跳不正常起來。
“好好說話,別動手。”江笙忍著顫慄,輕聲說道。
霍宴執不松反緊,“怎麼,你話能挑一年前的說,我動作不能?”
江笙推開他一些:“一年前您可不會對我做這些。”
霍宴執低頭湊近,微熱的呼吸開始侵犯她本就亂了的意志:“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呢。”
這話說的實在是擾人心緒,但江笙很快從這種虛幻中抽離出來,想開門離開。
霍宴執抬手將她制止,反剪了她的手,一把將人攬進了懷裡,他從後環住了她的身體:“江笙,既然招惹了我,也該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罷休的。以前的事,我會想辦法彌補。”
江笙被他束縛了手腳,反而放鬆下來,“彌補有用的話,我爸媽的死難道就不存在了嗎?有些事,並不是你一句簡簡單單的彌補就能過去的。”
“我也和您說句實話,這事換了別人,也許一鬧就過去了,但我不行……我……也許要用多少年才能自我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