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有件事正要給您彙報,潘玉想現在和您見一面。”
這個名字突然出現,江笙想了下,才把人對應起來,這不就是江家二太太,江疏冒的妻子嗎。
“之前約了那麼多次見面,都說不見,怎麼今天倒是想通了?”
李潭也納悶:“選在這個時間,恐怕是掐準了您正參加峰會,想趁機謀些什麼。”
江笙看了下時間,臨近晚上六點,距離晚宴的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可以見。酒店裡有沒有茶室或者咖啡廳,安排她在那裡等我。另外,給我準備一套旗袍。”
浴室內水流聲還未斷,江笙挑眉,需要這麼久?她聳了下肩,把衣服穿好,先離開了房間。
等霍宴執裹著浴巾出來時,房間裡空無一人,連個只言片語都沒留下,他氣的笑了下。
這女人,真是把無情表現的淋漓盡致,又親完了,人也又消失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覺得自己有種提著褲子想要人負責的無力感,奈何對方太渣。
他墊著浴巾坐在床尾,狠狠地擦了兩把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給江笙撥了電話。
嘟嘟兩聲後,利落的被掛掉。
好,很好,真好啊,不愧是江笙!
霍宴執不信這個邪,又撥了一遍。
江笙看著手機螢幕上跳躍的來電顯示,修長的手指點了拒接後,把手機調成靜音後蓋在了桌子上。
“您剛剛說什麼?嬸嬸。”
潘玉看著眼前的女孩子,不,確切的說是女人,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疏離的陌生感,印象中那個一笑起來就溫溫婉婉的小姑娘,如今被這冷豔高貴的面容取代。她穩住了心神,不能讓自己的怯意被對方發現。
“我說,你該給你堂姐和堂弟一份體面,大家都是一家人,鬧得對簿公堂實在丟人。江氏打下的基業,也不只是你父親自己的功勞。”
江笙淡漠的看了潘玉一眼,轉而眉眼生動淡笑:“體面?”
“家人?”
連著兩個詞的反問,雖然音調平平,卻讓潘玉聽的心裡一凜。
“若是江疏冒當初也能顧著些體面和一家人,何苦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我不過是替父母報仇,罪人也是罪有應得。體面與否,看您自己今後的路怎麼走罷。”
“江笙!你竟然直呼你叔叔的名字?”
江笙端起咖啡杯,淺淺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