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後背猶如觸到電,密密麻麻的疼侵襲著每一處地方。
“放開我。”她斥道。
腰腹上的鐵臂越發緊,“還討厭嗎?”
還討厭他嗎?姜姜問自己。
當然討厭,甚至說得上是厭惡。
她厭惡他,這件事不是踩回去就能解決得了的。
可是心髒的另一半卻盤旋繚繞著一股讓她無法看清,也無法道明的悸疼。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姜姜素來神經大條,心思較粗。
讓她困惑,讓她理解不了的東西她通通都全部擠壓到心底,最好再也不要再反彈升湧起來。
她把心裡的異樣完全撇去後,對他說:“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他的回答是更加讓人喘不過息的擁抱,力道大地似要將她揉碎,而後一片一片地融合進他的身體裡。
小黑狗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它仰著眼珠,在他們周圍繞著圓圈。
涼沁的呼吸粘附到她的脖頸上,餘光裡是他帶著紅痕的手,姜姜半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心口清晰的軟化跡象讓她十分惶恐不安。
“你放開我!”她大聲叱著他。
“還討厭嗎?”他固執地重複地問著這一句。
“討厭!討厭!討厭!”她連連說了三遍,每一遍都帶著尖銳的刻薄,“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報————”
身上突然一鬆,後方響起硬物碰到地面的聲響。姜姜回頭,見陸辭蜷縮在地上,背脊彎曲著,臉色慘白。
“你……”姜姜驚地沒了聲。
他似乎極為痛苦,口裡漫出來的字句破碎不成形,“藥……藥……”
姜姜恍然意識過來,她彎腰急急問他:“藥在哪兒?”
“床……床頭……白瓶……”他似乎沒有了說話的力氣,聲音虛弱顫抖。
姜姜沖進他的臥室,找到他說的小藥瓶後,迅即出來。
陸辭已經痛得快昏過去,“一顆。”他虛著眼睛,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慌忙倒出一顆藥,喂到他嘴邊。
陸辭把藥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