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拋卻那麼多顧慮,克服那麼大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困難選擇和他在一起,他卻可能不喜歡她,只是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那樣想要她而已,她就氣地打顫。
一時間連小黑狗都看不順眼起來。她放下小黑狗,快步走開,砰地一聲摔門而去。
“汪!汪!汪!”
小黑狗使力撓著門。
陸辭從臥室出來,桌子上卻沒了姜姜的人影。
視線觸及用力刨著門板的小黑狗,他狠狠地攏起了眉。
姜姜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小氣計較,可是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就像喉嚨裡卡了東西,疼卻無法弄出來。
而剛剛陸辭不回答她,直接走開的行為更是硬證了她心中所想。
她就不該,就不該一時沖動。
幹嘛要和他在一起,反正對他也沒有那麼喜歡。
淺淡的感情終究會消散,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她這樣對自己說。
計程車才行駛了一小截路,就被一輛黑色的車子攔截住。
姜姜說:“師傅掉頭走。”
不想見他。
然而司機還沒調頭,車門就被陸辭開啟了,他沉著臉,說:“下來。”
看到他,她就來氣。
“我要回家。”她的語氣很沖。
陸辭擒住她的胳膊,撈著她的腰,把她抱了出來。
“你放開我!”姜姜掙紮著。他抱著她把她塞到自己的車子裡。
“你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很沉凝。
“我們分手吧。”她毫無預兆地說出這句話。
車廂裡氣溫瞬時下降,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指尖不禁顫慄起來。
陸辭掐著她的顎骨,寒涼的氣息如冰塊砸到她面頰上,生疼生疼。
“你再說一遍。”從他胸腔裡擠出來的話如同利刃紮進姜姜的身體。她立刻慫了。可是又不想自己在他面前永遠這麼慫。
“我們分手吧。”她每說出一個音節,顎骨處的力道更緊一分。
陸辭壓下臉,嘴唇與她的嘴唇相觸著,眸子裡翻湧著黑沉沉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