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心中大罵髒話,這人怎麼來陰的呢。許天齊差點就要出手了,只聽到江沅用心靈感應對他說“不要”。
江沅一手擋在匕首前,匕首忽然落了地。江沅滿頭大汗地看著自己的手,心喊今天真是老天助我。他對空氣的控制還沒有精細到這個地步,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性了,他抵消了匕首上的異能。
靳將軍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江沅鎮定下來,聯想到那片瘴氣,心中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皮笑肉不笑道:“如今的犬族連武器都要依賴獲靈者的異能,而我的異能,能夠幫助你們掙脫這些獲靈者的束縛。”
“有點意思,你就這樣穿過瘴氣的?”
江沅點頭,靳將軍跳下高臺道:“先跟我來吧。”
江沅心中暗笑,這將軍縱然殺伐英武,可惜不愛動腦子。江沅跟著靳將軍離開了,並用感應對許天齊說道:“我先去探探那個犬王的虛實,有情況會聯系你們,你們先救下那隻白狼,或許他和白露有聯系。”
江沅的方向感一直不錯,他在腦袋裡繪制一副簡陋的虛擬圖,將自己所走的路線畫在虛擬圖上,並傳送給許天齊。他此前沒想到感應那麼好用,自己和許天齊的磨合期竟然也不像想象中那麼長。
許天齊帶著三人走出灌木叢,小心翼翼地拔掉紮在白狼身上的白色暗器,將他抱到了平地上,鸞鳴和白露立刻給他上藥。
陳新看著白狼身上紮眼的一個個血窟窿,不禁有些害怕了,“齊哥,我已經給你們帶到這兒了,我回去在聖潭那等你們哈!”說完就打算溜了。
許天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幾根白色暗器丟給他,“我看這東西不像普通暗器,你在惑森混得比我們熟,看看這是什麼。”
陳新哭喪著臉,“你根本就沒聽我說話吧!”他觀察了一下那些暗器,“誒”了一聲,又觀察了一會才說:“這……這是犬牙。”
白露湊上來,她從沒有變身過犬的樣子,也沒觀察過什麼犬牙,但是一看到這些東西,忽然有種熟悉感,問道:“你確定嗎?”
陳新點點頭,“我從小就跟著爺爺在惑森混,幾種精幾種怪我都能手繪下來,除非惑森又出現了什麼新的猛獸我不知道,這就是犬牙,而且……”他看著一手長的暗器,皺眉道:“這個長度,想必道行已經十分高了。”
白露回憶聚集在空地上的人,起碼有百來個,難道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犬牙佩戴在身邊?
陳新看出她的疑惑,又續道:“犬族一向神秘,他們的風俗肯定也與平常獸族不同。或許這些牙齒都是歷代犬神身上拔下來作為武器的,就靳將軍拿的那柄匕首,想必也是犬牙。”
白露對這個風俗一點印象都沒有,她還是轉而去觀察那頭白狼。那白狼氣若遊絲,眼睛半睜半閉,情況十分不好。白露禁不住陣陣心痛,忽然落了淚。
陳新忽然一拍腦袋,“我怎麼沒想到呢!聖潭中的水會灼傷獸族的面板,但是盛在葡葉上卻有很好的療養作用。只是這葡葉生長在極高的地方,又極其難尋,沒有多少人找得到罷了。現在鳴姐正在身邊還愁找不到?我們還是回到聖潭吧,江沅一有情況一定會跟我們說的。”
鸞鳴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你想累死老孃嗎?我看你就是膽子小了想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