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木知曉惑森中的所有道路,很快就帶著行一夢來到了犬族,行一夢還在努力套他的話,纏著他問道:“我在死街聽說白露的元神被人拿走了,這事兒是真的嗎?是不是犬王?”
“怎麼?同病相憐了?”巫木不否定也不肯定,說話含含糊糊。
行一夢被帶到了凝霜面前,他先是假裝歸順了凝霜又自行出逃,此時臉上卻是不太好看,便站在一邊不說話也不行禮,直直地看著凝霜。
凝霜這幾天的氣色又好了一些,他看起來並不生氣,只是不鹹不淡地說道:“羽族族長說只有將你的元神還給你才會和我合作,現在我就把元神還給你。”說著,就從桌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行一夢笑道:“幾日不見,您怎麼變得如此豪爽?”
凝霜掃了巫木一眼,他心中自然是憋了一口氣,拖了行一夢那麼多年,最後人和元神全部都沒了。只是巫木算是行一琳的一個眼線,自己在這個時候再耍貓膩,只會丟了羽族這個盟友。
他正在心痛之際,忽然有守衛來報道:“虎族公主類泓求見。”
凝霜抑制不住地露出一絲笑容,心想雖然不是他意料中的獵物,倒也是個可以利用的人了。他剛想說話,守衛又續道:“求見……凝煌王子。”
凝霜略一思索,便揮手道:“可以,讓她先去凝煌房中,一會我就去招待。”
行一夢幾乎是看著凝霜長大的,他從來沒有放低身段去招待過別人,其中定有貓膩。凝霜站起身來,笑道:“看來你的事要耽擱一會了,麻煩你在這裡坐一會。”說著便走出了營帳。
行一夢指著他的背影問道:“轉性了?”
巫木面無表情,說道:“你就在這坐一會,哪兒都不要去,這是我給你的忠告。”說完,也跟著出去了。
行一夢知道虎族已經和白露聯手,又在來惑森的途中聽到了不少關於白露的新聞,聽說白露的元神是在類清子的議事廳被凝霜光明正大拿走的,現在類泓又來這裡做什麼?難道蠢到想向凝霜要回元神?
怪不得凝霜剛剛那麼著急出去,放著這麼個人質不扣,實在是可惜了。行一夢思索一番,決定還是站起來去凝煌的營帳。
這時,舞鳳卻從門外閃了進來,擋在行一夢面前,緩緩說道:“坐下,哪兒都不要去。”
幾日不見,舞鳳似乎更加憔悴了,以前的活潑氣又少了幾分,此時臉上的表情更是十分陰沉,行一夢笑道:“就憑你,想要攔住我?”
舞鳳擦過了他的肩膀,拿起了桌上那個小黑盒子,朝行一夢開啟了,那是一顆小小的發光的紅色珠子。舞鳳迅速地將盒子合上,塞進了行一夢的手中,說道:“你現在自由了,先在這裡坐著,哪兒都不要去。”
行一夢打量著手中的盒子說道:“你就這麼給我了?”
舞鳳忽然十分真誠地笑了一笑,“你很幸運,你的目的和你心中的方向是一致的。而我不一樣,我做的每件事都會考慮到對犬王的利弊,不管這件事我願不願意做。我考慮過了,就算拿到了元神,憑你是打倒不了他的,現在拿著元神,乖乖坐著吧。”
“既然你說我有資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我現在就走了。”行一夢聽著這些話覺得十分窩火,立刻就離開了營帳。
後來他才知道了,舞鳳這番話中的善意,以及那個真誠的笑容,他再也沒有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