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掉頭就向屋外走去,剛一出去,就摞下了一句話:“我去趙琴家散散心,中午不回來了,省得看到某些人來氣!”
郭大媽一聽他要出去,急忙走到門口,沖他喊道:“小雲,你出去可不要亂說話啊!”
郭雲沒有回應,之後郭天就去殺雞了,郭大媽也忙著做午飯,而我在床上又想了很多,郭大媽心思還是挺細的,他不讓郭雲亂說話,自然是不要他說懷疑我是黃巾黨之事,一旦傳出去,不但我完蛋,他們也會跟著完蛋,但我看郭雲此人,雖然魯莽,耿直,但心眼並不是特別的壞,他也不會傻到說我是黃巾餘黨。
又過了幾天,有一個商人來了,我相信他就是郭大媽嘴裡說的蘇大商人,這人一身綢緞,衣著華麗,能說會道,四十來歲的樣子,身子並不胖,但臉卻很大,笑起來見牙不見眼,也算是個十分豪爽的人,只是眉宇之間讓我覺得稍稍有一絲狡猾之氣,他收完了虎皮,眼睛一下就掃到了擺在桌上的我的鋼盔。
於是他拿了起來,看了半天,往頭上一戴,雖然他的頭大,還是勉強可以戴上去的,戴上之後,他笑著拍了拍,那鋼盔“當當當”一響,蘇大商人笑得咧開了嘴,道:“呀,好東西,好東西,哈哈。”他說完就取下來拿在手上,問郭大媽:“郭大姐,這個多少錢,我要了,這兵慌馬亂的,戴在頭上,也安全點兒,能擋箭,最近我總覺得有些歹人想害我。”
這也難怪他,怕死的心理,是有錢人的通病,但我這時慶幸的是,他動的是我的鋼盔,而不是手雷,若不然這一屋的人可就都玩完了。
郭大媽一聽他問多少錢,眼睛便自覺的望向了我,對蘇大商人笑道:“蘇老弟啊,說實話,這東西不是我們家的,是我們家遠房親戚的。”說著話她就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我,道:“賣不賣你問他吧。”
蘇大商人這時似乎吃了一驚,似乎現在才注意到床上還躺了個人,於是嘿嘿一笑,道:“哎呀,恕在下眼小了,現在才看到屋裡還躺著個人呢,哈哈。”
其實我想對他說的是,你本來就眼小,但這時他已經走到了床邊,笑了兩聲又接著問道:“這位。。。。。。”他一時竟沒準備好稱呼我的詞,硬了愣了一愣,想了一下才接著問道:“這位老弟,你這東西賣嗎?”
我很想說賣,因為賣些錢也好補償一些郭家的家用,我實在給他們家添了不少麻煩,但我很快就又想到,這些東西是萬萬不能賣的,它們是我在三國的唯一家産,現在我住的用的,沒有一樣東西屬於我,只有我那一身裝備是我的,並且是我二十一世紀身份的唯一證明,再者這些裝備在我看來,都是最神聖的東西,裡面裝著軍魂,比什麼都金貴。
我想到這裡,便沖蘇大商人笑了笑,道:“蘇大爺,不好意思,桌上的那些東西,都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不能賣,真對不住。”
蘇大商人聽後,笑容立馬變得不自然了,眼神落漠的又望了望鋼盔,一邊往桌子邊走一邊道:“哦,祖。。。。。祖傳的,祖傳的,祖傳的好啊,哈哈,那我就不勉強了。”
說完話,他把剛才還當作寶的鋼盔往桌上“咣當”一下隨便一丟,失望的帶著那幾張虎皮走了出去。
郭老二這時眼睛滴溜一轉,一股煙兒溜了出去,去追蘇大商人了,我一下就看出他心裡定是憋了什麼餿主意,他出去之後就喊道:“蘇大叔,您是不是真想。。。。。。。”。。。。。。
後面的話他故意把聲音壓低了,我把耳朵伸了好幾伸,還是半點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