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仍是滿頭大汗,邊喘著氣邊對我道:“哎呀,吞雲啊,真是累啊,我這是頭一回這麼打。”
我打趣道:“你不是吞天將軍麼?還叫累?”
陳鎮擺擺手道:“老吞你就別挖苦我了,那吞天將軍是我瞎編的,以後還是叫我鏽刀大將吧。”他說到這裡,把自己手上的光桿看了一下,接著道:“有空得找一把鏽刀裝上去。”
正當這時,城中又一人飛馬而出,後面又跟著幾個收屍的。
我也飛馬而出,張飛並沒有跟我搶。
片刻後,我與此人馬打對頭,將他瞧得一清二楚,此人與郝忍,郝帥樣貌相似,若我猜的不錯,他定是郝萌,但我覺得他一點兒也不萌,他手中提著一把鋼鋤頭,鋤面反光,亮瞎雙眼,可話說回來了,探子報的只有郝萌一個副將,他大爺的怎麼他蹦出兩個兄弟來?
郝萌滿眼兇光,失兄之痛,皆在他眸中顯露出來,他嘴唇繃的緊緊的,明顯在咬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恨恨的從他牙間迸出了一句話:“你是何人?!”
我把下巴一抬,道:“好說,在下正是名震天下的吞雲將軍。”
他眼睛突然一收縮,目光裡現出一絲怯意,我知道他有點兒害怕了,但這時他仍咬了咬牙,道:“哼!我管你是誰,今天我二弟三弟的死,要你來償還!”
我笑道:“要我一條命,償還他們兩條命,看來我是賺了啊,呵呵。”
我話音剛落,郝萌的大鐵鋤忽的一下,朝我脖子鋤來,想把我的脖子像鋤草一樣鋤斷,他也太天真了。
我身子一彎,輕易躲過他這一鋤,哪知他鋤頭一翻,又朝我胸口頂來,雖然他鐵鋤無尖,但頂一下肋骨最少也得斷一根,他這一招使盡全力,想致我於死地,失親之痛非一般之痛。
我拿煙杆來擋他的鋤頭,本想著能輕易擋開,哪知兵器碰上才知道並不容易,他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兵器握的也相當沉穩,看來他們三兄弟之中,就數他武藝最高,還讓我碰上了。
我見擋他不著,急忙回煙杆閃避,與此同時,嘴上也不饒他,大叫道:“兄臺好鋤法,看來你在家沒少種地!”
任我說的天花亂墜,郝萌悶不坑聲,拒絕和我耍嘴皮子,又是一鋤頭嗖的一下向我鋤來,這回他對準我的肩膀,好像要把我的肩膀鋤下來。
過了幾招之後,我也慢慢摸清他的底了,但他應該知道我的底,畢竟我名氣那麼大,他招招使全力。
我也必須重視起來,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可不想陰溝裡翻船,他越早倒地我越安全。
於是,我雙手來擋他這一鋤,二兵器“咣——”的一下,碰到一起,我虎口頓時一振,並不麻,我相信他虎口已經發麻了,他鋤杆長,聲波容易在杆上産生共振。
這一碰之後,我們誰也沒有回兵器,開始拼力氣,不用看他就拼不過我,於是他回鋤又開始掄,我看他有些沉不住氣了,決定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