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已把匕首插回腰間,撿起了龍膽亮銀槍,猛一拿,還真是冰涼冰涼的,這時身子也覺得涼嗖嗖的,打了個響哨,追雲馬便沖我奔來。
張飛也撥馬往回跑,他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不能跟曹兵硬拼的。
不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城樓上,衣服由士兵收著,要不收著,在雪地裡,早就濕透了,我找了個房間,先把身體擦幹,然後三加五加二,一溜煙兒的把衣服穿好了,屋裡現成的炭火,是守城將軍取暖用的,我急忙點煙抽,手都在發抖了,方才也沒覺得冷,一穿衣服反倒是冷的要命,但是剛冷一會兒,我身體就像火燒一樣,渾身又熱的要命。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總算是恢複了平常,劉備他們也回來了,曹兵根本沒攻城,把許褚屍體搶回去後,他們便撤了,我心想著,這一回夠他們哭幾天喪了。
張飛進屋後,一陣哈哈哈,拍著我的肩,道:“哎呀呀,邵也真乃神人也!光著背居然不怕冷,神人哪!”
張飛說著還給我豎大拇指,我自知這次是九死一生,可謂是危險至極,險些就與世長辭了,於是我苦笑一下,道:“飛哥,你就別挖苦我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我看許褚才是神人吶!”
張飛擺擺手,道:“不不不,他算個屁,他那是傻,他再怎麼神,現在不也死了嗎?若論當今世上最不怕冷的人,我只服邵也你一個。”
劉備,關羽,趙雲,馬得,他們也都誇了我幾句,然後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陽光普照,冬天的陽光再怎麼好,還是覺得不夠熱,其實半夜的時候雪就停了,起夜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看。
許褚死後,曹兵並沒有撤退,一連三天沒動靜,在為許褚辦哭喪,我本想著等許褚埋了之後,抽空去上上墳呢,哪知他們死放不埋,他們是杖著冬天天冷,想多放幾天,不知道是何用意。
第四天的時候,曹仁就又來新野城外挑事了。
曹仁一罵城,劉備就帶著我們來到了城樓上。
到城樓上一看,曹仁這回帶的兵還不少,再仔細一看,他好似擺好了陣,我往邊上一瞅,卻不見馬得的人影,於是問張飛:“馬叔常呢?”
張飛大嘆一口氣,道:“別提那小子了,身體就跟紙糊的一樣,就昨天站在這裡一會兒,感染風寒了,現在還在床上窩著呢。”
他跟我說著,便指了指曹仁,又接著道:“先別急說馬得那小子,我先煞一煞曹仁的銳氣。”
他說完這句,就清了清嗓子,對曹仁道:“我說。。。。。。那誰,曹仁哪!你的喪哭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