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倏然睜開眼,“什麼?”
“你是自殺還是真的意外?”
坐牢都沒壓垮林珩,事業的失敗怎麼可能壓垮他呢?他不是那種人。為什麼會犯那樣低階的錯誤?交警說林珩是自殺式停車。除非酒駕,可林珩沒有喝酒。那一晚發生了什麼?那天,顧景言的公關發布了和蘇家的聯姻訊息。
顧景言攥緊林珩的手指,“對不起。”
“意外,誰他媽自殺?你對不起什麼?”林珩揉了把顧景言的腦袋,“還睡不睡了?不睡我們再來一次。”心裡那個人沒了,活著太艱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你站在黑暗裡,永遠等不到天亮。
顧景言迅速閉上眼,再來他就射血了。
顧景言晚上做夢了,他從重生回來後沒有做過夢,這是第一次。夢裡林珩躺在太平間裡,臉已經變形,身上全是血。顧景言猛地驚醒,坐起來,狹小的一方窗戶有光照進來。
顧景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迅速轉頭看到林珩就睡在身邊。顧景言松一口氣,揉了揉臉,剛要躺下去就聽到外面腳步聲。
顧景言懵了幾秒,迅速起床套上褲子和襯衣,房門被敲響。
“珩珩。”
顧景言對著鏡子照了下,沒發現自己有異常,才過去開門。“叔叔。”
“林珩沒起?”
“他馬上就起。”
林向峰審視顧景言,說道,“給你們帶了早餐,今天我開車送你們去學校吧。”
“我有駕照,我開車過來的。”顧景言乖巧道。
林向峰剛要走,聽到房間裡林珩的聲音,“小景,我的內褲你是不是穿走了?”
林珩昨晚失眠,將近五點才睡。
男孩子睡一起互相穿衣服很正常,很正常,林向峰自我安慰。
“我去洗臉了。”顧景言直奔洗手間。
林珩已經在穿衣服了,看到父親,愣了下,“你回來了?”
“你媽不放心你,讓我回來看看,給你帶了早餐。”
“我又不是第一次考試,沒事的。”林珩整理好褲子,往洗手間走,走到一半又迅速的折回來一腳把垃圾桶踹到桌子下面,“你去照顧我媽吧。”
林向峰在林珩往洗手間走的時候就看到了垃圾桶裡扔的好幾個用過的套子,抓起書桌上的書就砸到了林珩的腦袋上。
大清早的,林珩被砸清醒了,揉臉看向林向峰,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那什麼,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是我物件。”
林向峰把書扔到桌子上,手指抖著一時間說不出來。臉憋得通紅,半晌才壓低聲音說道,“你——你是畜生吧?你們今天考試你把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