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對不住,”應閻宇擺手道,“我一開始都不知道那是三七,我就想挖點野菜賣。”
“是嗎,你見誰家野菜還給搭架子、支棚子啊?”溫橙沒信他的鬼話。
“啊?”應閻宇愣了愣,一臉迷茫,“沒棚子啊,我就邊上挖的。”
溫橙盯了他一會兒,看樣子不像在胡扯,畢竟是不是,他上山一看就知道了。
......難不成是他丟在側山腰的種活了?
操!
他這兒盡心盡力地伺候著,結果跟放養的長成一個樣啊!
應閻宇見他臉色還挺差的,就接著解釋:“我真的不認識,後來擺攤子上一賣,有人來問‘這三七怎麼賣’,我才知道這是三七。”
“不知道你就敢賣呢?”溫橙問他。
“啊,自然有認識的人來買。”應閻宇說得理所當然。
“哦,那你後邊還沖回去給我撿走了!”溫橙一說就來氣。
應閻宇這回沒話說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這是真沒錢了,又不好意思空手過來蹭飯,原本是想賣了賺錢買東西,結果沒賣成,就直接提來了。
溫橙不想再跟他多說,端著菜去了客廳。
他雖然脾氣暴,但也沒壞到見一個人就發火的地步,但應閻宇成功達到了這個成就。
他現在一見他就想給摁池子裡洗洗腦子!
飯桌上,很快擺滿了葷素搭配的熱菜。
豌豆尖和紅苕藤都是曾阿婆自己種的,一個伴雞蛋煮湯,一個過水涼拌,夏天吃著爽快。
“快來。”曾阿婆讓應閻宇坐她旁邊,慈愛地摸了摸頭,就像摸烏嘴一樣。
“謝謝阿婆。”應閻宇規規矩矩地捧著碗,他吃飯時很少說話,但有問必答。
“我下午的比賽,你倆都去看吧?”阿婆說。
“下午?”溫橙下午要去藥房,可轉而想到阿婆沒有家人陪著,又點頭說“好”。
應閻宇卻拒絕了:“我下午也有比賽。”
曾阿婆“啊”了聲:“什麼比賽呀?”
應閻宇說:“廣場舞。”
一片沉默。
溫橙盛了碗雞蛋湯放到阿婆面前,挺平淡地說了句:“那你們還是競爭對手了。”
曾阿婆刨了口飯,有些不高興:“你咋不早說,我們隊的絕活都給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