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近距離一看,有點想笑,不是這邊的人,身上一股子幹淨味。
反觀前面那小子,簡直像在這兒長大的一樣。
“你趕緊走吧。”應閻宇催胡三。
“啊?不一起吃個飯?我都餓了。”胡三說。
“誰跟你吃啊!我去溫橙家裡吃,不是,我去阿婆家裡吃。”應閻宇說。
“媽的,見色忘友!”胡三氣沖沖地指了指他,“記得比賽的事兒啊!”
“滾吧。”
溫橙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正好聽見“比賽”兩個字,有點驚奇:“今天的廣場舞只是入圍賽呢?”
應閻宇聞言愣了:“啊?還有決賽啊?”
溫橙好笑道:“我問你呢!”
“哦!”應閻宇發現他每次在溫橙面前都特蠢,傻話傻事一籮筐,“沒有。”
“嘖,那你們還說比賽?”溫橙他們從派出所出來,拐個彎就是理發店,跟胡三和劉姐打了個招呼,兩人便走上了石板路。
這路有些年頭了,碎裂的細縫中滿是青苔。
路邊都是灰磚砌的老房,視窗對著他們,冒出陣陣炊煙。
“啊咳!”應閻宇被炒辣椒嗆了個噴嚏,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還沒回答溫橙的問題。
而溫橙也識趣地沒問第二遍。
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默默走在石梯上,兩側叢生的雜草把他襯得很好看。
應閻宇走在稍後,看著他的挺拔勁瘦的腰背,幹淨柔軟的發梢,還有修剪規整的指甲。
溫橙的指甲很特別,比普通人的更白,奶白色的短短一截......正緩緩背到身後。
“你看什麼?”溫橙語氣不大好,眉心皺出了一條褶子。
“......”應閻宇覺得自己不可能臉紅,這輩子都不可能臉紅的,他可是見過大場面的應哥,怎麼可能因為別人一句話就臊了。
所以他用手背抵了抵臉。
如果他的熱覺感受器沒有失靈的話,那他媽直接燙手啊!操!
“說話啊?”溫橙察覺到氣氛的古怪,眉心又多了條褶子。
“咳,”應閻宇又嗆了聲,“我八月二號有個比賽,跑野。”
除了胡三,沒人知道他會去參加這種比賽,連他爸都不知道,但他還是告訴了溫橙。
然而溫橙根本沒聽過:“跑野?是什麼?”
應閻宇成功轉移了話題,心裡狠狠鬆了口氣,仔細解釋道:“就是把一群人放到荒山上,抽簽,走不同的路線,沿路收集五面旗幟,再下山,誰第一個到,誰就贏,贏了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