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並沒有存款,他瞥了眼那個信封:“一萬吧。”
“哦!”曾阿婆對身邊的人說,“有一萬八呢。”
“......噗。”應閻宇笑出了聲,又在溫大夫瞪過來的同時,滿臉嚴肅地指了指手機,示意他認真聽。
“好好,我明天回來拿。”曾阿婆樂呵呵地拿開電話,又被溫橙叫住。
“阿婆,你沒去泡溫泉嗎?”他問。
“在啊,這裡有個小活動,我和文奶奶正在看錶演呢。”說罷,電話就只剩忙音了。
溫橙和應閻宇對視了一眼。
有人在非.法集.資。
最近兩年,這種事屢見不鮮,小團體勾結養老院,或者社群體檢中心,購買老年人的資料資訊,特別針對兒女不在身邊的老人,以極高的存款利息作為誘餌,向他們索要錢財。
然後把這些錢拿去放高.利.貸。
等錢翻倍後,再返還給老人。
要是出了問題,直接拍屁股走人,連根毛都不會留。
“阿婆挺精明的,怎麼會上這種當?”應閻宇還有些稚氣的臉上透出深沉。
溫橙收起手機,皺了皺眉:“再精明的人也怕寂寞,更別提上了年紀。”他回想起電話裡那個親切的男聲,一口一個奶奶,喊得跟親孫子似的。
“你打算怎麼辦?”應閻宇問。
“去走一趟,我知道溫泉在哪兒,不急著報.警,免得打草驚蛇。”溫橙邊說邊走,眼瞧著小屁孩跟了上來,他奇怪地停住腳步,“你老跟著我幹什麼?小蝌蚪找媽媽呢?”
應閻宇有點尷尬地看著對方。
他覺得自己更像有了印刻效應的小奶鴨,每天都想屁顛屁顛的跟著那股清苦的香味。
可同時。
他又十分壓抑。
他怕給人添麻煩,特別怕。
“我跟著你,你會煩嗎?”應閻宇問。
溫橙正拖著烏嘴出門,聞言也沒看他,就直白道:“會,我習慣一個人。”
應閻宇立馬就不跟了。
他在原地看著溫大夫頭也不回地關門離開,鐵欄門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把他隔絕開了。
“嗚嗚嗚”的手機震動聲起起落落。
應閻宇站得太久,直到傷口發麻才換了個姿勢,順帶掏出手機。